“嗯，看你烧退了才放心。” 林疏把早餐放在茶几上，笑着说，“快吃吧，小米粥养胃，鸡蛋羹是你喜欢的，没放太多盐。”
苏小婉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眼眶却慢慢红了。她知道，林疏的心意，早就藏在这一碗碗热粥、一夜夜守护里了。只是她也怕，怕自己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里走出来，给不了林疏想要的；更怕世俗的眼光，会伤害到饭团，伤害到她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暖。
两人坐在晨光里，安静地吃着早餐，没人说话，却都能感受到彼此心里那份没说出口的心动。窗外的天渐渐亮透，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茶几上的粥碗里，漾着暖暖的光 —— 像她们之间的感情，虽然还没挑明，却早已在烟火气里，悄悄发了芽。
7.
苏小婉的生日快到了。林疏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她说没什么想要的，能安安静静过一天就好。可林疏还是记在心里，提前问了张姨，知道苏小婉以前最喜欢吃糖醋鱼。
生日那天，林疏一早就去市场买了新鲜的鲈鱼，还特意买了苏小婉爱吃的草莓。她想给苏小婉一个惊喜，做一道糖醋鱼，再做个草莓蛋糕。
下午的时候，苏小婉带饭团来小馆，看到林疏在厨房忙碌，案板上放着一条新鲜的鲈鱼。“你怎么买了鱼？” 她有点惊讶。
“今天是你生日呀，” 林疏笑着回头，手里拿着刀，“我给你做糖醋鱼，张姨说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
苏小婉心里一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 林疏摇了摇头，开始处理鱼。可她刚拿起刀，就注意到苏小婉的手有点抖，眼神也有些回避，好像很怕看到活鱼。
林疏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 —— 苏小婉可能也怕杀鱼。她放下刀，对苏小婉说：“你帮我把鱼裹上淀粉吧，我已经把鱼处理干净了，切成块了，你只要把鱼块放进淀粉里滚一滚就好。”
苏小婉愣了一下，看着林疏已经处理好的鱼块，心里有点感动。她知道，林疏是怕她害怕，才特意提前把鱼处理好。
她拿起一块鱼块，刚放进淀粉里，突然想起陈哲摔鱼盆的场景 —— 那天她杀鱼慢了点，陈哲就不耐烦了，一把抢过鱼盆，摔在地上，鱼在地上蹦跳，血水溅了一地，他骂道：“连条鱼都杀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苏小婉的手一抖，鱼块掉在了淀粉碗里，淀粉撒了一地。她脸色发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手腕上的疤痕好像又开始发烫。
“妈妈，你怎么了？” 饭团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拉了拉她的衣角。
林疏也看到了苏小婉的反应，她没有说 “别怕”，而是弯腰捡起地上的鱼块，洗干净放进淀粉里，轻轻滚了滚：“饭团你看，鱼块在淀粉里滚一滚，就像穿了件白衣服，是不是很可爱？”
饭团点了点头，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林疏一边滚鱼块，一边对苏小婉说：“其实我以前也怕杀鱼，第一次杀鱼时，手抖得厉害，鱼还没杀好，自己先哭了。” 她笑了笑，“后来我发现，其实不用怕，最难的部分做好了，剩下的就很简单了。”
苏小婉看着林疏的动作，她的手很稳，鱼块在淀粉里滚得均匀。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伸出手，拿起一块鱼块，放进淀粉里。这一次，她的手还是有点抖，可没有再掉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