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童家别墅,我就被我妈陈菲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晦气东西!谁让你这时候回来的!没看见你奶奶正在抢救吗?」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虚伪的表姐和蠢货二哥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戏。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径直冲进急救室。里面,祖母的心跳已经快成一条直线。大哥童屹双眼通红,医生们正准备放弃。我却在所有人惊恐的尖叫声中,拔掉了祖母的呼吸机。
【弹幕:卧槽!这是亲孙女?上来就拔管?】
【弹幕:杀人了吧!快报警啊!】
母亲冲进来想撕了我,却被我一脚踹开。我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快如闪电地刺入祖母心口,对着一旁的医生冷喝:「三分钟,不想她死,就按我说的做!」
1.
冰冷的自来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浸湿了廉价的棉布衣领。
我叫童谣,被扔在乡下道观自生自灭了五年,今天才被一通电话紧急召回。
电话里,大哥童屹的声音沙哑又疲惫:「谣谣,奶奶快不行了,你快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可我没想到,迎接我的不是家人的关切,而是我亲生母亲陈菲兜头的一盆冷水。
她尖利的声音刺穿耳膜:「你还知道回来?穿着这一身奔丧的玩意儿,是想提前咒死你奶奶吗?」
旁边的表姐林晚适时地递上一条毛巾,柔声劝道:「姨妈您别生气,妹妹刚从乡下回来,不懂规矩也是正常的。」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悲悯,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土包子。
我那个蠢货二哥童皓,则抱臂靠在门边,嗤笑一声:「什么不懂规矩,我看她就是故意来恶心人的。童谣,你最好别进去,免得把你身上的穷酸晦气带给奶奶。」
我没有理会这群跳梁小丑。
他们的嘴脸,五年了,一点没变。
我甩开脸上的水珠,目光越过他们,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急救室大门。
门上的红灯刺眼,像一道催命符。
我拨开拦在我面前的陈菲,径直冲了进去。
「你给我站住!」陈菲的尖叫被我甩在身后。
急救室里,一片死寂。
心电监护仪发出「滴——」的長鸣,那条代表生命的心跳线,已经彻底拉成了一条直线。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摇着头,其中一个年长的正准备记录死亡时间。
大哥童屹趴在病床边,宽阔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让人心碎。
「奶奶……」
我看着病床上那个面色灰败,瘦得脱了相的老人,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就是这个老人,在全家都嫌弃我的时候,偷偷给我塞糖吃。
也是她,在我被送走的前一晚,抱着我哭了一夜,把她最珍贵的玉佩塞进了我的口袋。
现在,她要死了。
不,我不会让她死。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大步上前,在医生和大哥惊骇的目光中,一把拔掉了连接着祖母口鼻的呼吸机!
「童谣!你疯了!」大哥童屹猛地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里面是震惊,是愤怒,是不可置信。
「杀人了!这个疯子要杀了老太太!」一个年轻护士吓得尖叫起来。
紧随我冲进来的陈菲看到这一幕,瞬间疯了,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我打死你这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