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的魂魄愣住了，眼神渐渐变得柔和。她看着苏凌月，又看了看苏凛，最后叹了口气：“罢了……二十年的恨意，也该放下了。”
她的魂魄渐渐变得透明，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血月之中。
随着永安公主的消失，血月也渐渐褪去，天空恢复了清明。
苏凌月瘫坐在地上，浑身脱力。沈清辞连忙上前，给她把脉：“没事了，她走了。”
苏凛也松了口气，捂着流血的手腕，走到苏凌月身边：“月儿，你感觉怎么样？”
“爹，我没事。”苏凌月笑着摇头，眼神里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只是有点累。”
沈清辞看着父女俩相认的画面，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转头看向那片焦土，突然发现泥土里埋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永安”二字。
她捡起玉佩，轻轻摩挲着。或许，永安公主从来不是想要复仇，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如今，她终于放下了执念，也算是得到了解脱。
第四章 井中骸骨
回到将军府后，苏凌月的身体渐渐恢复。沈清辞却发现，苏凛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愫。
这日，沈清辞正在给苏凌月换药，苏凛走了进来，递给她一个锦盒：“沈医女，这次多谢你。这点心意，还请你收下。”
沈清辞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玉簪，雕工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将军太客气了，这是我分内之事。”她将锦盒推回去。
苏凛却按住她的手，眼神认真：“清辞，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医女。你的胆识和智慧，让我佩服。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老管家跑进来，脸色惨白：“将军！不好了！后院的古井里，挖出了一具骸骨！”
众人赶到后院时，下人已经将骸骨从井里捞了出来。骸骨已经腐朽，却穿着一身大红嫁衣，腰间还系着一块青铜镜的残片——正是苏凌月掉井里的那面玄镜。
沈清辞的心脏猛地一缩。这具骸骨，是谁的？
苏凛蹲下身，仔细检查着骸骨，突然脸色大变：“这……这是女子的骸骨，年龄大概十七八岁，和永安公主当年的年纪相符。”
沈清辞愣住了：“永安公主不是尸骨无存吗？”
“当年我父亲派人寻找公主的尸骨，却什么也没找到，原来她的尸骨一直埋在这井里。”苏凛的声音带着颤抖，“可她为什么会穿着嫁衣，死在井里？”
沈清辞突然想起永安公主说过的话：“她在镜里待了二十年。”难道，当年永安公主自焚后，魂魄被玄镜吸入，而她的尸骨，却被人偷偷埋在了井里？
“将军，这井是什么时候挖的？”沈清辞问。
“是二十年前，我父亲派人挖的，说是为了方便府里取水。”苏凛回忆道，“挖井的人，后来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沈清辞的心头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脑海中成型。“将军，当年挖井的人，是不是都参与了掩埋公主骸骨？”
苏凛的脸色瞬间煞白，踉跄着后退半步：“你是说……我父亲他……”
“未必是将军授意。”沈清辞蹲下身，指尖拂过骸骨腰间的镜片残纹，与苏凌月那面玄镜的纹路完全吻合，“或许是挖井人意外发现了公主的尸骨，为了隐瞒才将其沉井，又被玄镜的怨气所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