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林兆言厉声打断我，他强作镇定地站出来，「苏小姐，我知道你不想嫁给一个死人，心里有怨气，但也不能编造出这样荒谬的谎言来诅咒自己的妹夫！」
苏晚柔也立刻附和，哭哭啼啼地指着我：「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兆言对你那么好，你刚回来，他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
好一个倒打一耙。
我笑了：「礼物？是想用小鬼缠着我，让我不得安宁吗？」
林兆言的瞳孔猛地一缩。
3.
宋老爷子是个人物，他没有被林兆言和苏晚柔的表演迷惑。
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刚才那阵诡异的阴风，和所有长明灯的同时熄灭，绝不是巧合。
他浑浊的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许久，最后沉声开口：「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他会自己给。」我淡淡地说，「老爷子，借您家一间空房，一面镜子，一碗清水，足矣。」
林兆言的脸色更白了。
他想阻止，却又找不到理由。
苏晚柔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兆言用眼神制止了。
他知道，此刻越是反驳，就越是显得心虚。
宋老爷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对身边的管家说：「按她说的办。」
很快，我被带到了老宅东侧的一间偏房。
房间里，已经按照我的要求，摆好了一面巨大的落地穿衣镜和一碗清水。
宋老爷子，林兆言，苏晚柔，还有我那气得快要昏过去的母亲，都跟了进来。宋家管家则守在门口，拦住了其他想看热闹的宾客。
门被关上，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
「苏清晏，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母亲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警告我，「今天你要是拿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打断你的腿！」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那面镜子前。
我将那碗清水放在镜子前面的地上，然后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掏出三根白色的蜡烛，呈品字形摆在水碗周围，并依次点燃。
烛火摇曳，映得镜子里的人影晃动不定。
「装神弄鬼！」苏晚柔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回头，看着林兆言，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林先生，麻烦你，站到镜子前面来。」
林兆言的身体僵硬了。
「姐姐，你太过分了！」苏晚柔立刻挡在他身前，像一只护食的母鸡，「你凭什么使唤兆言！他做错了什么！」
「他没做错什么，」我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只是让他照个镜子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是说，你怕了？」
「我……我怕什么！」苏晚...柔嘴硬道。
「既然不怕，就让他过来。」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宋老爷子的目光也落在了林兆言身上，带着审视和压迫。
林兆言深吸一口气，推开苏晚柔，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好，既然清晏想看，我就满足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来。」
他一步步走到镜子前，站定。
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了他的身影。
西装革履，仪表堂堂，没有任何异常。
苏晚柔立刻得意起来：「看到了吗？什么都没有！苏清晏，你这个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