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刚才面对赵总时的游刃有余和刻意张扬从苏言身上潮水般褪去，他缓缓转过头，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林未的脸，这张和他如此相似，却又因为内在灵魂的不同而显得格外鲜明的脸。真实的、温热的、触手可及的林未。
他扣着林未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尖微微发颤。
“林未……”他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敢置信的沙哑，“你真的……出来了？”
林未也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再抬眼看向苏言。苏言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水汽弥漫，那里面翻涌着太多情绪：失而复得的狂喜，长久依赖形成的眷恋，以及某种破土而出的、滚烫的情感。
“嗯。”林未应了一声，他不太擅长处理这种过于外露的情绪，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苏言更用力地攥住。
“不许松手！”苏言带着鼻音命令，眼泪终于大颗滚落，但他却在笑，笑得像个孩子，“你吓死我了……刚才你一不见，我感觉……感觉像心脏被人挖走了一块……”
他语无伦次，干脆用行动表达，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了林未。不是之前那种在镜头前虚与委蛇的表演，也不是共居一体时无形的依存，而是真实的、带着体温和力道的拥抱。林未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属于苏言的、带着淡淡清爽气息的温度包裹了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言身体的细微颤抖，和颈窝处滚烫的湿意。
犹豫了片刻，林未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有些笨拙地、轻轻拍了拍苏言的后背。
“我没事。”他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苏言在他怀里蹭了蹭，把眼泪鼻涕毫不客气地擦在他肩头的衣料上，然后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