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饭就免了，”我摆摆手，“不如多给我介绍两个客户，就当风水咨询费。”
他愣了一下，用力点头：“好，我认识几个朋友，他们公司正好需要工位风水布局，我现在就推给你。”
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成想傍晚宋知夏风风火火冲进工作室，举着电脑屏幕尖叫：“砚辞！你快看！工作室后台多了三个大额订单，备注全是‘要苏老板亲自做’，来源写的‘陆总推荐’！还有，你看陆知珩朋友圈，他居然转发了你上周写的《工位风水避坑指南》，配了句‘亲测有效’，他以前朋友圈除了公司公告，连条猫都不发！”
我凑过去一看，订单金额加起来比我上个月营业额还多。招财跳上键盘，爪子“啪”一下按在“陆总推荐”四个字上，尾巴翘得老高，像是在说“我早就知道他对你上心”。
“这社恐甲方，对你也太上心了吧，”宋知夏撞了撞我的胳膊，笑得暧昧，“我看他不是想送客户，是想给你送‘饭票’。”
我耳尖发烫，刚想反驳，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前老板王磊。
“苏砚辞，听说你开了个破风水工作室？”他的声音阴阳怪气，透着股恶意，“识相点就把上次那五千块离职补偿金退回来，不然我就把你那斑秃照片发行业群，说你搞封建迷信骗钱，让你在这行混不下去！”
我攥紧手机，胸口发闷，指甲都快嵌进掌心：“王磊，你要点脸吗？当初是你逼我们连加三十天班，把我逼得斑秃离职，现在还想讹钱？”
“讹钱？”他冷笑，声音更尖了，“你那破风水就是骗钱的！我已经联系陆总了，让他看看自己合作的是什么骗子货色——你要是不退钱，明天我就带几个人去你工作室闹，让你客户全跑光！”
电话“啪”地挂了，我气得手都在抖。宋知夏见状，立刻收起玩笑脸，打开电脑文件夹，一个命名“手撕前老板计划”的文件夹弹了出来，里面按“压榨员工（含三十天加班考勤记录）”“偷税漏税（附发票照片）”“抄袭下属方案（聊天记录）”分了类，连王磊去年私吞员工福利的转账截图都有。
“别气，”她拍了拍我的肩膀，把加班考勤记录甩在桌上，“他敢来，我就把这些打印出来贴满他公司门口！女生的痛点，从来不是让别人拿来羞辱的，我们的痛点，是撑过来的勋章，不是别人踩一脚的理由！”
我看着文件夹里的证据，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还好有这个闺蜜在，不管什么时候都站在我这边。
就在这时，陆知珩发来微信，先附了张法务部发的《禁止骚扰告知函》截图，备注“已发王磊邮箱，他要是敢造谣闹事，直接走法律程序”，接着是张家族群的截图：他把拒婚信拍了进去，堂妹秒回“求风水师微信！我也想拒相亲！”，二姑紧接着发“我家女儿被催婚催到哭，风水师能不能加个号？”，小叔还凑热闹“我公司工位总有人吵架，也想算个风水！”，最后他爸发了个“沉默”表情包，回了句“明天带风水师来家里，我亲自问”。
他还发了段话：“我爸没发火，就是要见你……苏老板，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了，我让助理查了王磊去年偷税漏税的线索，附在后面，不用跟他硬刚，我来处理。还有，明天我陪你去工作室，不管是他来闹，还是见我爸，我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