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和張彪？情人和经理？这个信息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爆开。我想起张彪看婉婷时那种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以及婉婷对他那种超乎寻常的信任。一股被背叛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我试着跟踪姚婉婷，但她反侦察能力极强，律师的本能让她行事滴水不漏。我转而将目标锁定在“臻颜美容会所”。我假装成有意向的投资者，去会所咨询。装潢奢华，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廉价的香精味，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和其他难以言喻的化学药品气味。前台小姐笑容甜美，但眼神闪烁，透着疲惫和紧张。
一个穿着白大褂、自称是美容医师的女人带我参观，夸夸其谈他们的“独家专利技术”和“神奇疗效”。当我问及产品成分和资质证明时，她变得支支吾吾，最后搬出“商业机密”来搪塞。路过一个虚掩着门的房间时，我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和一个男人低沉的呵斥：“……不想烂脸就乖乖闭嘴！我们姚律师有的是办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张彪的声音！我心跳骤停，几乎想冲进去，但理智拉住了我。打草惊蛇，只会让一切前功尽弃。
几天后，我通过一个在通信公司工作的老同学，想办法恢复了我手机里那条被姚婉婷偷偷删除的完整版语音信息。除了之前听到的，后面还有更清晰的对话片段：
岳母：“婉婷！你怎么能这样！这是害人啊！”
姚婉婷：“妈，市场就是这样，愿打愿挨。她们想要变美，就得付出代价。”
张彪：“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再闹，信不信我让你跟你女儿一个下场！”
岳母：“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接着是一阵杂乱的推搡声，岳母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是姚婉婷毫无感情的声音：“彪哥，处理一下，别留下麻烦。”
语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我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这不是意外，是谋杀！姚婉婷不仅知情，她是共犯！甚至可能是主谋！那个“跟你女儿一个下场”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受害者？
家庭、爱情，一切美好的假象在这一刻彻底粉碎。我面对的，是一个内心扭曲、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魔。但我知道，我必须冷静。我要证据，确凿的证据，才能将他们，一起送进地狱。游戏，才刚刚开始。
3
我租了一辆车，开始长时间蹲守在“臻颜美容会所”附近。我发现会所的后门通常在深夜十一二点会有动静，张彪会亲自开着那辆黑色的SUV出现，搬运一些密封严实的纸箱进去，形迹可疑。那些箱子不大，但看起来沉甸甸的。
直觉告诉我，关键就在这些箱子里。可能是违禁的药品，也可能是……见不得光的账本或者其他证据。
一个周五的深夜，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街上行人稀少。我看到张彪的车再次出现，他熟练地停好后门，下车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开始从车里搬箱子。机会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戴上帽子和口罩，悄悄靠近。
我打算趁他搬东西进去的间隙，用之前偷偷配的钥匙，借口帮婉婷拿落在会所的文件时弄到的。快速打开后备箱，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遗留的东西。我的心跳得像擂鼓，雨水模糊了眼镜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