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灵脉出世。
李凡可不想带着一个炼气一层的菜鸟，去跟一个宗门硬碰硬。
必须突击强化。
“小小，走了。”
“师尊，我们去哪？”林小小抱着刚洗干净的衣服，有些不解。
“坊市。”
李凡言简意赅。
“去给你买点糖豆吃。”
青云镇的坊市，就是镇上最繁华的一条主街。
当林小小跟着李凡踏上这条街时，所有喧嚣，都出现了片刻的停滞。
街上的行人、摆摊的小贩、店铺的伙计，全都下意识地朝她看了过来。
但这一次，没有了厌恶的驱赶，也没有了鄙夷的咒骂。
只有惊艳、好奇，以及深深的忌惮。
那个灾星，洗干净了竟然这么好看？
她身边那个男人，就是一句话吓跑了张狂少主的狠人？
没人敢靠近，他们自动让开一条路。
林小小跟在李凡身后，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
这是她第一次，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在这条街上。
不被人用石头砸，不被人吐口水。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安心。
李凡目不斜视，直接走进了坊市里最大的一家药铺——百草堂。
“客官，想买点什么？”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掌柜，从柜台后抬起头，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当他看清来人是李凡和林小小后，脸上那份懒散，瞬间变成了戒备和嫌弃。
“我们店小，没什么好东西，两位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李凡也不生气。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亮晶晶的下品灵石，啪的一声，拍在了柜台上。
“我要买药。”
山羊胡掌柜的瞳孔，猛地一缩。
灵石！
这废物，哪来的灵石？
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还是金钱战胜了偏见。
“咳，客官想买什么药材，我们百草堂，应有尽有。”
李凡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推了过去。
“照着这个单子，每样给我来五十份。”
掌柜疑惑地拿起单子，只看了一眼，手就抖了一下。
淬体丹。
聚气散。
全都是最低级的丹药药材，但这个量……太他妈吓人了！
每样五十份？
这足够一个小型修仙家族，用上大半年了！
“客…客官，您确定？”掌柜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李凡没说话，只是又往柜台上，码了九枚灵石。
十枚下品灵石，在柜台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晕。
掌柜的呼吸都急促了。
他再也不敢有半分怠慢，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前辈！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备货！”
他把李凡当成了某个大势力出来采购的管事，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就在掌柜和伙计手忙脚乱地打包药材时，药铺门口，传来了两个不和谐的调笑。
“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大阵仗。”
“这不是我们落云宗不要的废物，和那个克死全家的灾星吗？”
两个身穿落云宗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
他们显然没见过三天前张狂被吓跑的场面，还活在过去的认知里。
其中一个三角眼弟子，走到柜台前，斜着眼打量李凡。
“废物，发财了？还学人买药材？”
“怎么，想炼丹？就凭你？别把房子给点着了，哈哈哈哈！”
另一个弟子跟着哄笑起来。
掌柜的在一旁看得是心惊肉跳，想劝又不敢。
林小小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那种被当众羞辱的恐惧，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李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然后，他转过身，看着那两个跳梁小丑。
“落云宗的狗，都这么会叫？”
“你说什么？！”三角眼勃然大怒，“你他妈敢骂我？”
他伸手就要来抓李凡的衣领。
李凡动都没动。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轰然散开。
噗通！
噗通！
那两个炼气二三层的落云宗弟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感觉像是被一座山压住了天灵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
全场，死寂。
百草堂的掌柜和伙计，吓得脸都白了，缩在柜台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什么实力？
用气势就直接把两个修士压跪了？
李凡看都没看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废物一眼，从怀里又掏出几十枚灵石，扔在柜台上。
“药，包好了吗？”
“好…好了！前辈！”
掌柜连滚带爬地把几十个大药包堆在柜台上，连钱都不敢数了。
“拿着。”
李凡把几个最重的药包递给林小小。
然后，他自己拎着剩下的，在所有人敬畏的注视下，带着林小小，从那两个跪着的弟子中间，走了出去。
自始至终，风轻云淡。
……
回到院子。
李凡将几十个药包全部拆开，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他看着满地的药材，陷入了沉思。
问题来了。
他根本不会炼丹。
别说炼丹了，他连丹炉长什么样都只在书上见过。
空有理论，没有实践。
这他妈就尴尬了。
“难道要生啃？”
李凡看着那一堆药材，脑子里冒出一个离谱的念头。
不行，徒弟还小，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要不……用系统试试？
他想起系统那个“百倍返还”的核心功能。
为弟子付出，就能获得返还。
那自己为弟子“尝试”炼丹，算不算一种付出？
干了！
李凡随手抓起一份炼制淬体丹的药材，学着小说里的样子，用自己体内那股磅礴的灵力，将药材包裹起来。
他不懂火候，不懂提纯，不懂融合。
他唯一会的，就是用《万道始源经》的霸道灵力，进行最粗暴的挤压、熔炼！
“给老子凝！”
李凡低喝一声。
就在他那团灵力即将把药材捏爆的瞬间。
【叮！】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如天籁般响起！
【你为弟子尝试炼制“淬体丹”，进行“传道受业”投资……】
【触发百倍暴击返还！】
【恭喜宿主获得“上古炼丹术精通”！】
【恭喜宿主获得极品丹炉“小乾坤炉”！】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知识洪流，瞬间冲入李凡的脑海！
从药理辨析，到火焰掌控，从提纯手法，到凝丹法诀……无数玄奥的炼丹知识，在刹那间，被他完全吸收，融会贯通！
他感觉自己像是炼了一辈子的丹。
不，是炼了几辈子的丹！
与此同时，一个巴掌大小、通体古朴、刻满了玄奥符文的青铜小炉，凭空出现在他的系统空间内。
李凡心念一动。
那尊小乾坤炉便飞出空间，迎风见长，轰然一声落在院子中央，变成了一尊半人高的巨大丹炉。
炉身温润，灵气逼人。
成了！
李凡看着眼前的丹炉，再看看满地的药材。
他笑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还只是个连丹炉都没见过的菜鸟。
现在，他就是炼丹界的祖师爷！
他走到丹炉前，随手一挥。
一份淬体丹的药材，便精准地飞入炉中。
他单手掐诀，一团金色的灵力火焰，在他掌心升腾而起。
“起！”
火焰入炉，丹炉嗡嗡作响。
提纯、融合、凝丹……
所有的步骤，在他手中，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充满了赏心悦目的道韵。
一旁的林小小，已经完全看呆了。
不过短短一刻钟。
李凡猛地一拍丹炉。
“开！”
炉盖冲天而起。
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郁丹香，瞬间笼罩了整个院子。
九颗龙眼大小、通体滚圆、散发着莹莹宝光的赤色丹药，从炉中飞出，被李凡稳稳地托在掌心。
每一颗，都是完美品质！
李凡拿起一颗淬体丹，递到林小小面前。
“吃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