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的生活,路子,该怎么走呢!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当个浪荡子,让父母失望失落伤心。
不过这几年,还没到时候,就算空有一身本事,也没处使力,目前最主要,还是把生活水平提上来。”
陈平安逃亡出去后,也是后面起家的,刚开始出去被人骗去矿洞里挖矿,那种黑矿洞。
后来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死里逃生逃出来。
去到沿海地区,在一家鞋厂干苦活,又认识几个年轻人,都是那种好吃懒做,由于年轻不安分。
又开始在附近,偷鸡摸狗混社会,睡公园,天桥,路边,都经历过。
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随后搞了个小组织,偷自行车,摩托车,或者在人多的地方比如汽车站火车站,当扒手。
这一行发不了财,同样饿肚子,有时候还进行抢劫。
也很危险,甚至亲身经历过,身边的伙伴,被人抓住,活生生打死在面前。
稍微有点名气人也越来越多,然后和本地一些小帮派,开始砍杀抢地盘,给那些店面门面,收保护费,日子才算安稳一点。
名气越大人越多,人多就不够吃,就得扩张,到了晚上就打死打活。
有时候接单,给老板打架,后来又给人去看看场子。
说实话,陈平安全是在外面起家,并不是靠真本事,而是当小白脸。
人长的英俊,脑袋又机灵,说话好听。
开始也有些名气,得到一些老板赏识重用。
因为一件事,和当时的大哥分道扬镳,毕竟志不同道不合。
那位大哥让兄弟们,回到家乡,骗一些年轻女子或者妇女,出去打工,也就是所谓的带女人,这是说的比较好听的。
这年头的女人真好骗呀!回家只要穿得光鲜亮丽,身上有点钱,谁都想跟着出去混,不说别的恐怕父母都会喊着,带我儿子带我女儿一起出去打工赚钱。
女人去到外地,就算不愿意,有的是办法过一段时间,乖乖去接客。
陈平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见不得那些,甚至还悄悄,把一个蜀地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给放走,因此和帮派的兄弟大哥发生矛盾。
后来带走几个兄弟,去跟着老板混,走上另一条路,那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混迹酒店娱乐场所,赌场,很多时候九死一生。
农村出来又有一股狠劲,又能打,老板很喜欢,在某个区域,成为第一打手。
后来实在忍不住诱惑,和一个老板三四十岁的一个情人,勾搭在一起,得了很多钱。
运气也不济,后来老板垮台,在工地上被人砍死,大家又各自分道扬镳。
然后又找了一个老板,同样和老板的情人秘书,背地里勾勾搭搭,最后有了野心,和女人联合起来,把那老板弄垮台,终于得了第一桶金。
陈平安,长得英俊,主要是那玩意活好,本钱足够,进入圈子之后,和很多有钱的女人,混得越来越熟,圈子越来越广,人脉交际也慢慢稳定下来。
说的难听点就像当鸭子一样,本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看见长得漂亮有韵味,又有钱的女人,就会想办法去钓。
有点基础,才开始开了家酒店,生意经营很好,当然也有一些女人帮忙,三十二岁的时候,开始身家百万,百元户。
到了后面,和一位大姐,合伙开了一家网络公司。
才算是正式启航,那时候国家也开始迅速发展,各行各业如同百花齐放,网络开始发展。
也吃到风口浪尖上第一口,身价越来越高,开始娶妻生子。
要不是搞房地产收不住手,身价都有七八个亿,只不过后面亏了,还好能够跳出来。
靠着网络这一块,死之前,身上也有两三亿的身价。
回忆着前世,仿佛历历在目,很精彩。
“这年头就是要狠,特别是再过几年,可以说没有一家企业,背后是干净的。
我懂网络,毕竟重生回来,也懂先机。可这几年,是真无从下手。而且这小县城,也没施展的地方。首先要稳定生活,然后搞些小钱存着,等东风吹来,就顺风扶摇直上九重天。”
看着外面明月,听着那熟悉蛙叫声,虫鸣蟋蟀声,心境很好,又皱了皱眉。
“这样也不妥,我的重生,应该算是天道一个漏洞,不能张狂,得收敛,也不能改变这世界大的规则格局,否则迟早有人会来找我麻烦。”
计划好热血澎湃,想到一些事,又如同泼了一盆冷水。
毕竟后半生去修道,而且道法有成,接触另一个圈子层面,有些事有些人是真实存在。
还得隐藏,不能让那些人发现自己重生的事,否则后果,自己也兜不住。
反正陈平安清楚,这世界上,有人从秦朝,明朝,活到现在依然存在的人物。
甚至上辈子都见过一位,才得到这种造化。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损不足,奉有余。”
陈平安喃喃自语,心中的计划已经落下,也不要去当什么天下第一富,低调活着,让家人生活稳定,就行了。
反复思考各种事,一直到鸡叫,天快亮,才缓缓闭上眼睛。
早晨,天麻麻亮,父亲背着木匠工具,去镇上给人家干木匠活。
母亲早晨起来去地里干活,回来还做早饭,知道陈平安受伤也没叫起来,任其睡懒觉。
姐姐一大早,去到村委会干活,这也是父亲给好处,才让老雷安排进村委会里干活。
也把昨天父母的意思,偷偷摸摸和柳如烟说了一遍,柳如烟拒绝,说嫁给陈平安不可能的,也没有多解释些什么。
三个男知青,为了自己前途,其实后半夜跪着也就在地上睡着了,一回到村委会,就哭诉着,这件事本来就是为了柳如烟而起。
柳如烟不能这么自私,不管他们,毁他们前程。
柳如烟心软,也过意不去,然后找到村里商量,回去的时间,又延迟一年。
按照正常人,应该会马上走的,因为现在柳如烟只要一出去,别人就指指点点,在背后议论和陈平安的事情,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都有点抬不起头。
其实内心最深处,还是有些舍不得离开的,但是自己内心都不愿意承认,表面上似乎就是为了这几人而推迟时间。
也和陈桂芳说了,让她弟弟陈平安,不要来找麻烦,陈桂芳也点头保证答应。
青山村,说大也不大,也就六七百户人家。
坐落有些散,有的一个小窝窝,住着二十几家三十几家,最大的寨子,才会有七八十家上百家。
大部分都是土坯墙,或者木房子,青瓦。
早晨山上,雾气比较大,云雾缭绕,青瓦片上,轻烟袅袅升起。
村里有小孩哭闹,狗叫声,鸡叫声。
也有男人,扛着锄头镰刀柴刀,上山砍柴,或者在土里翻土。
农田里,老牛拉着梨,吭哧吭哧行走着,时不时催促快一些,被打上一鞭,又或者叫慢一些。
“停停停……”
“阴阳感应篇,果真玄妙,这一世能够弥补遗憾,功法一定能够大成。”
大概十点十一点,听见母亲刘香兰,在家里忙碌烧火。
陈平安坐起来,看着自己伤势,虽然没有痊愈,已经结痂,伤口痒痒疼疼的,说不上舒服也说不上疼。
不管不顾起来洗了个脸,走出家门口,看着熟悉的环境,看着忙碌的人影,熟悉的大道,房屋,山川,河流,还有那一座石桥。
此刻的心情非常愉悦,心静舒服无法用言语形容,仿佛生命灵魂,在跃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