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杨间再次出现在杂货铺时，带来了一只沾着白雾的玻璃瓶。“这是厉鬼残留的阴气，” 他将瓶子放在柜台上，“你或许能用得上。” 林夏接过瓶子，指尖触碰到玻璃的瞬间，瓶内的白雾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了 —— 她的体质本就对厉鬼力量免疫，但还是认真道了谢。
“昨晚多谢你，” 杨间盯着货架上刚摆上的柠檬味硬糖，“如果不是那瓶脉动，我可能已经被困在异空间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其实…… 我好像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林夏擦拭柜台的手一顿：“哦？什么事？”“我妈妈以前也在这家医院工作，” 杨间的眼神有些恍惚，“她失踪那天，我好像也听到过这样的哭声。” 他小时候总以为是幻觉，直到昨晚在育婴室听到一模一样的声音，尘封的记忆才突然松动。
林夏心里咯噔一下。原著里从未提及杨间母亲的失踪与育婴室厉鬼有关，难道她的干预已经让剧情产生了细微的偏差？她斟酌着开口：“或许只是巧合，医院里的声音总是很杂。” 话虽如此，她还是从货架上拿了罐蜂蜜柚子茶，“喝点这个吧，润润嗓子，总想这些事容易上火。”
她刻意加重了 “巧合” 两个字，既不想否定杨间的记忆，又怕透露出太多信息。
杨间接过茶罐，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金属罐身，忽然道：“林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厉鬼的来历？”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孤注一掷的试探。林夏抬眸看他，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柔和了轮廓：“我只是个开杂货铺的，哪懂这些。” 她避开他的目光，指了指门口，“老张的修表铺好像出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刚才听见他喊救命。”
杨间立刻起身冲了出去，等他带着老张从被诅咒的旧钟表里救出来时，回头再看杂货铺，林夏正站在柜台后望着他，手里拿着那束已经有些蔫了的向日葵。
那一刻，杨间忽然觉得，不管她藏着什么秘密，只要她还在这家杂货铺里，他就总有地方可以落脚。
第五章 旧钟表的诅咒与自我的边界
老张的修表铺被封了半个月。据说是那只从古董市场收来的旧座钟惹的祸，钟摆每摆动一次，就会带走附近活物的一缕生气。
杨间处理时，发现钟面上刻着和穿衣镜同款的祭祀符号，只是更加复杂。“这些符号好像是同一个人刻的，” 杨间将拓下来的符号递给林夏，“你见过类似的吗？” 他没指望得到答案，只是下意识地想和她分享这些。
林夏看着纸上扭曲的纹路，心脏猛地收缩 —— 这是原著后期 “鬼画” 厉鬼的标志性符号，那只厉鬼以吞噬人类记忆为生，最擅长伪造身份潜入人群。
她强装镇定地将纸推回去：“没见过，看着怪吓人的。” 她从货架上拿出一个小小的铜制罗盘，“这个给你，老张说这是他爷爷传下来的，能测阴气，虽然旧了点，但说不定有用。”杨间接过罗盘，指针立刻疯狂转动起来，指向他带来的符号拓片。他惊讶地抬眼看林夏，她却已经转身去整理货架了，只留下一句：“记得别让罗盘靠近镜子，会失灵的。” 这句看似随意的提醒，实则是在暗示他 “镜中厉鬼与鬼画厉鬼有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