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无能为力的呻吟和绝望。
罄殇早已清空了道路,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骨科病房。
门口,一对中年男女正哭天抢地地咒骂着。
“陈默!都怪那个叫陈默的扫把星!要不是他,我们晚晚怎么会惹上赵公子!”
“我早就说了,让他离我们晚晚远一点,他就是个癞蛤蟆,偏不听!现在好了,把我们全家都害惨了!”
这对男女,就是苏晚晚的父母。
从陈默的记忆里,我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
嫌贫爱富,尖酸刻薄,把女儿当成攀附权贵的工具。
看到他们此刻的嘴脸,我只觉得恶心。
我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
那女人还想上来拉扯,被罄殇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瘫软在地。
推开病房的门。
苏晚晚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吊起。
她脸上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妆容早已哭花,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狼狈不堪。
但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看到我进来,她先是一愣,随即那股怨毒便倾泻而出。
“陈默?!你还敢来!你给我滚!滚出去!”
她尖叫着,抓起枕头就朝我扔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
枕头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到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没有理会她的歇斯底里,只是走到她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赵家的那个废物,打了你?”我问。
苏晚晚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你什么意思?陈默,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吗?我告诉你,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她吼道。
“你错了。”我摇了摇头,“你变成这样,是因为你太蠢,也太贱。”
蠢到看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敌人,贱到以为靠身体就能换来一切。
“你……!”苏晚晚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涌了出来,“你混蛋!”
“骂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朕今天来,不是来听你骂街的。”
朕?
苏晚晚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了,她觉得眼前的陈默,陌生得可怕。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陈默,在她面前永远是卑微的,讨好的,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而现在的他,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她心惊胆战的气势。
“我来,是通知你一件事。”
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的眼睛。
她的皮肤在我的触碰下,剧烈地颤抖着。
“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了。”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更不能,再被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碰一下。”
“听懂了吗?”
她愣了愣,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疯了。
陈默一定是疯了!
(六)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走路姿势嚣张跋扈的年轻人,带着七八个黑衣保镖,堵在了门口。
他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一脸的横肉,看到我捏着苏晚晚下巴的手,眼睛里瞬间喷出火来。
“狗东西!把你的脏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