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HR嘛，见得多了。”李姐摆摆手，云淡风轻，“以前在MI6……不是，是在一家叫‘米尔流’的咨询公司干过，专门帮人优化简历。”
陆仁贾：“……” MI6 就 MI6 吧，米尔流是什么鬼！
下午，他被安排跟着一位号称“销冠”的赵哥去见客户。整个过程异常诡异，客户是个秃顶油腻男，在咖啡馆角落里眼神躲闪，言辞闪烁。赵哥全程面带微笑，说话跟打哑谜似的。
“王总，上次那批‘海鲜’，口味还满意吧？”
“还行，就是……运输路上有点颠簸。”
“放心，下次走‘新航道’，保准平稳。”
“价钱方面……”
“好说，按老规矩，用‘比特币’结算，安全。”
陆仁贾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哪是卖海鲜？这分明是黑话连篇的地下交易！他偷偷用系统扫描了一下那个王总。
【扫描结果：目标涉嫌跨国走私稀有观赏鱼，国际刑警组织红色通缉令在逃人员。】
陆仁贾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好家伙，上班第一天就跟通缉犯谈生意？这组织果然够“深渊”！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更让他大跌眼镜。生意谈完，王总刚走，赵哥就掏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码：“喂？老刘啊，对，是我。目标确认，就是‘秃鹫’，交易地点和时间套出来了，在老码头七号仓库，今晚十一点。你们可以准备收网了。”
陆仁贾目瞪口呆地看着赵哥。
赵哥挂了电话，对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别紧张，小陆，常规操作。业绩嘛，总要有的。顺便帮国际友人们冲个KPI，互利共赢。”
所以，这位赵哥的真实身份是……警察？还是国际刑警的线人？陆仁贾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仁贾逐渐麻木。他发现整个销售三部，乃至整个北极星商贸公司，简直是个卧底窝点。有整天研究办公楼消防通道、疑似消防队派来的；有对食堂菜品进行严格成分分析、可能是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甚至还有一位保洁阿姨，拖地的时候总爱盯着天花板角落的通风管道看，眼神锐利得能刮下二两灰。
他那个【低调的伪装】被动技能简直多余，在这里，太高调才容易暴露。
所谓的“邪恶组织”业务，更是离谱。走私稀有观赏鱼（然后被赵哥举报端掉）、非法倒卖工业废料（其实是环保局设的套）、甚至策划抢劫银行运钞车（剧本是隔壁剧组遗落的本子，被当成真计划交上来了）……整个一大型过家家现场，还是各部门联合执法演习的那种。
陆仁贾的系统任务进度条，自从入职那天动了1%之后，就再也没变过。他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跟着各位“前辈”学习如何“规范”地做一名卧底，以及如何巧妙地把“邪恶计划”变成送上门的功劳。
他开始严重怀疑，要么是系统搞错了，要么……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冥王”脑子有坑。
这天下午，部门开季度总结会。所谓的“冥王”，也就是公司总经理，亲自出席。总经理是个笑眯眯的胖老头，姓张，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熨帖的西装，看起来像个和蔼的邻家大爷。
会议内容乏善可陈，无非是哪个片区又“业绩突出”（端掉了几个犯罪团伙），哪个同事表现优异（卧底报告写得特别规范）。张总讲话慢条斯理，全程没离开过茶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