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关心你，怕影响你休息她就来问我。”
“你没事就好，别的不重要。”
尽管他掩饰得很好，我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
“嗯，没什么事我想出院了。”
“好，我现在去帮你办理出院。”
他无奈地笑了笑，起身走出去。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我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只因为刚才我看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
“周婉茹都藏到深山里去了，还跑回来做什么，我不管，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这句话是许薇薇说的。
我躲到深山谁也没告诉，就连莫子谦也不知道。
许薇薇是怎么知道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走出病房打算去一楼等他。
经过精神病房区域时，从里面冲出一名老人，指着我的肚子惊恐大叫。
可惜她说的是方言，我听不懂。
“抱歉！”
她的儿子赶紧跑过来，略有深意地晲了眼我的肚子，才把她带回去。
约莫一分钟后，老人的儿子追出来塞了一张纸条到我手里。
“我奶奶早年是出马仙，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脏的东西。”
神婆这样说，老人也这么说。
霎时间我后背发寒，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不敢声张，更不敢和任何人说。
回家后我一个人钻进房间，翻出深山民宿老板的微信发了一个语音过去。
“您好，请问神婆的家在哪里？”
等待回复的时候，胎儿阴恻恻的心声突然响起。
“妈妈，你找神婆做什么？”
3
我差点魂都吓没了。
腹中的胎儿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更可怕的是他居然可以监听我周围的一切声音。
见我不说话，胎儿生气了。
熟悉的绞痛席卷而来，让我呼吸都变得不顺畅，几乎感受到了死亡的窒息感。
“宝宝，别闹妈妈了，妈妈只是想找个地方把你生下来。”
果然，听到我这么说，肚子马上就不痛了。
胎儿激动的声音让我一阵发怵。
“太好了，妈妈终于相信宝宝了，现在就走，快！”
可惜我刚才痛到虚脱乏力，一时半会躺在地上起不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莫子谦和许薇薇通电话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
“她已经怀疑我们了，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她闹起来吗？”
“我不管，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要是孩子再不打掉，你别想再来找我。”
这是许薇薇的声音。
隔了许久，我才听到莫子谦妥协的声音。
“好……”
几分钟后，他端着一碗鸡汤进来。
见我躺在地上，他只微微讶异一下，什么都没问。
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捏开我的下颌就灌。
我拼命地摇头，用力拍打他的脸。
“王八蛋，你和许薇薇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宁愿相信她都不相信我吗？”
他愣住了，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你都知道了？”
“对，你让我恶心！”
我将嘴里的鸡汤全都吐出来，抓起早就藏在身后的花瓶猛地砸在他头上。
趁他吃痛松手的时候逃走。
莫子谦捂着流血不止的头爬起来追了几步，无力地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