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识,眼前阵阵发黑,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我尼玛,怎么会这么痛!”
逢生没想到,小说中常说的简简单单的剧痛,原来根本就不简单!
这种感觉只有自己体会才知道有多煎熬。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缕小小的煞气彻底腐蚀成一摊脓水,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刹那。
“嗡!”
体内深处,一股赤铜之力,突然蹿升!这股力量在逢生的丹田处,快速凝聚了一顶粗糙简陋的“炉鼎”雏形!
一股蛮横霸道的吞噬本能,轰然爆发!
“轰!”
逢生感觉在体内引爆了一座火山!
一股赤铜色的,带着高温的狂暴力量,从那“炉鼎”雏形中喷薄而出!
它不再是微弱地引导,而是如同饥饿的洪荒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带着焚尽一切的暴烈意志,狠狠地扑向那缕正在肆虐的煞气!
“滋啦啦——!”
像是烧红的烙铁浸入冰水!
赤铜色的熔炉之力与墨绿色的煞气疯狂地厮杀,还有吞噬!
难以想象的剧痛瞬间升级!
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在他体内每一根神经末梢上疯狂穿刺、灼烧!
两种截然不同的极端力量在他脆弱的身体里展开惨烈厮杀,将他的身体当成了战场!
“啊啊啊啊——!!!”
逢生再也无法控制,发出一连串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整个人如同被高压电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板上疯狂翻滚抽搐!
皮肤表面,赤铜色的光点与墨绿色的腐蚀斑痕如同两军交战般此消彼长,剧烈闪烁!
大量混杂着焦糊味和腐烂气息的污血、汗水,甚至是一些被烧焦的皮肉碎屑从他身上甩落!
这已不再是修炼,而是酷刑!是炼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万年。
体内那狂暴的赤铜之力,终于将那缕腐毒煞气彻底磨灭!
剧痛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和麻木。
逢生如同一条离水的鱼,瘫在冰冷污秽的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完全不想动弹。
【赤铜境修炼进度:5%】
冰冷的系统提示在眼前浮现。
逢生艰难地抬起右手。
皮肤上,墨绿色的尸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黯淡的赤铜色光泽。
虽然依旧布满细微的裂痕,但摸上去,却不再柔软,而是带着一种粗糙而坚韧的质感!
如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属锈皮!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这右手充满了力量,一种远超之前的力量感!
他甚至有种错觉,一拳下去,能把这水泥地板砸个窟窿!
“哈……哈哈……”
他扯动嘴角,想笑,却牵动了全身的伤痛,变成了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咳出带着血丝的污浊液体。
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痛苦褪去后,剩下的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满足与贪婪!
他成功了!
虽然过程惨烈到无法形容,但他确实引煞入体,初步淬炼了皮膜!
并且,活了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再次看向窗外那片煞气滔天的地狱景象。
这一次,恐惧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渴望和征服欲。
“力量……”
逢生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感受着体内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力量,嘶哑地低语:“这世界真是……太棒了!”
然后,逢生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冲了个澡。
搞完一切后,径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今天肯定是不能再继续吸收煞气了,否则的话他的身体根本就顶不住。
翌日一早。
逢生猛地睁开双眼。
不是自然醒,而是被惊醒。
他听到门口有人在开锁!
他迅速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间才早上六点多。
声音!
不是钥匙插进锁孔的窸窣,而是金属齿尖刮擦锁芯内壁的细微摩擦!
他听到了门外刻意压低的呼吸,带着一种不耐烦的粗重!
甚至,他清晰地听到了楼下巷口,一辆引擎怠速运转的破旧汽车,排气管轻微漏气的“噗噗”声!
这一切声音,被放大了十倍,无比清晰地涌入他的耳朵。
逢生从床上翻身而起,动作轻盈的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副躯体比之前,强壮了不知多少倍!
“赤铜境进度才5%就拥有如此力量!这就是修仙的力量吗?太变态了。”
逢生在心里想着。
这时,他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音。
“妈的,赵天宇那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我们都说了这小子很可能成为序列者了,他还非要我们来找这小子成为序列者的证据!早知道就不帮他做事了。”
这个声音让逢生眯起了眼睛。
很耳熟的声音。
这家伙应该就是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医院的那个壮汉。
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一个冷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响起:“别抱怨了,我回去仔细思考过了,就算这小子真的成为了序列者,那也没用。”
“一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序列者,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再说了,我又不是没有解决过。”
“把他扼杀在摇篮里,也挺好。”
逢生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叫做“老六”的杀手,当时在医院,这家伙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但,今非昔比!
逢生的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滑到门后。
强化后的感官让他清晰地听到门外两人的站位。
壮汉在左,正骂骂咧咧地试图开锁;老六在右,呼吸平稳而冰冷,带着一种毒蛇般的阴鸷。
“吱呀——”
老旧的锁芯终于被暴力拧开,门被猛地推开!
壮汉那庞大的身躯当先挤了进来:“老六,你说的也有道理,嘿嘿,我们俩联手,一个刚觉醒能力的小子,哪里是我们的对……”
他的话戛然而止!
“砰!”
一只覆盖着黯淡赤铜色光泽的拳头,如同出膛的炮弹,撕裂空气,带着沉闷的呼啸声,毫无花哨地轰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