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住进来了，就算死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是不搬走了。
4
等到晚上，刘文山忽然知道为什么一千块钱就能让徐伶俐搬走了。
因为房子不干净。
他能听到隔壁吵架的声音。
但是他之前打听过了，两个隔壁都是空房子，因为当初还没卖完，这一层楼就死了人。
格外晦气。
卖不出去，就空那里了。
他偷偷爬上隔壁的阳台，顺着手电光看去，隔壁的沙发，床都盖着白布。
那么是谁在吵架呢？
可能是幻听。
他又顺着阳台爬回去，真见鬼了。
他还看到有个人在他的厨房里。
不对，是有个鬼。
因为他一开灯，那个人影就不见了。
他检查了所有柜子和冰箱，都没有问题。
他简直要疯了。
尤其是看到冰箱凭空冒出来喝了一半的牛奶。
这个房子真的不干净。
他有点惊恐地躲回房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可是门外忽然热闹起来。
他还听到卫生间的水在流，厨房的水也在流。
甚至他房间的灯还闪了两下。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但是剩下四官都控制不住想知道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终于，门外的人挑衅似的敲了敲门。
一下一下。
一夜没睡的人很容易精神冲动，刘文山睁开眼睛下了床。
外面不管什么牛鬼蛇神他都要斗上一斗。
他打开门。
外面不是别人，正是他占了房子的老太婆。
他又想起老太婆当初揪着他妈的头发打的样子。
年少的恐惧是刻在心上的应激反应。
他语无伦次地抱着头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占你房子的，我马上搬走。”
他害怕的腿都在抖。
目光也不敢直视对面的人。
他看清了从老太婆的袖子滴落的不是水，是血。
他也看清了老太婆的裤腿下面没有脚。
妈呀，不是活人。
他吓得转身躲进房间，可是鬼影怎么会被门拦住。
她伸出手，血淋淋的手。
刘文山猛的从床上起来。
居然是做噩梦了！
外面天已经亮了，刘文山一晚上噩梦缠身，分不清到底从哪个节点开始是噩梦。
他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再次翻到邻居的阳台。
这次他看清了，隔壁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白布，也没有家具。
果然是噩梦。
不过这房子死过人，难免有些晦气。
他松了一口气回到自己家里，又一身冷汗。
昨天梦里凭空冒出来的牛奶还在灶台上，徐伶俐走的时候，他确定没有任何东西的。
对，应该是他记错了。
他那时候光看徐伶俐有没有顺走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记得厨房。
自己吓自己。
他拿着牛奶盒出门扔了，又买了几瓶啤酒和熟食回来。
大醉一场，也当庆祝他有房子了。
他看着全新的房子，又乐呵起来。
喝了四瓶啤酒后他觉得有点上头。
上头了好，好好睡一觉。
可是迷迷糊糊他看到有个人坐在他前面，大摇大摆开始吃他买的熟食。
“你谁啊？”
他说。
对面那人不说话，低着头猛吃。
“欸，你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