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对劲。
我扯出一个自以为得体(傻白甜)的笑容:“丞相大人,合作愉快!以后请多关照!你放心,我特别有契约精神,绝对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你想什么时候去见……呃,办公,都行!我就安心当我的米虫,啊不,丞相夫人!”
谢景珩依旧沉默,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慢慢滑落到我的脖颈,再到……被繁复嫁衣包裹着的、曲线毕露的身段。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姐妹”,倒像是在审视……属于自己的猎物。
我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了。这剧本……好像拿错了?
“夫、夫人?”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磁性得犯规。
“啊?嗯!”我赶紧点头。
他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床沿上,将我圈禁在他的气息范围内。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既然已是夫妻,”他低低地说,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些戏,总要做足。”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做、做什么戏?”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我凤冠上垂下的流苏,然后,落到了我的衣领处,触碰到了那枚精致的盘扣。
“比如,”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洞房花烛夜。”
我:“!!!”
等等!大哥!说好的假结婚呢!说好的姐妹情深呢!说好的你搞你的龙阳,我享我的荣华呢!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眼看着他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第一颗盘扣,露出我一小截白皙的锁骨,我彻底慌了。
“等等!谢景珩!你什么意思!”我吓得往后缩,差点从床上掉下去,“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假结婚!形婚!Gay蜜!”
他动作一顿,抬眸看我,眼底那抹玩味更深了:“Gay……蜜?”他似乎对这个新词很感兴趣。
“就是……就是好姐妹的意思!”我急得语无伦次,“你不是断袖吗?你不是和陛下……那个吗?你怎么能……怎么能对我……”
“断袖?”谢景珩重复着这个词,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夫人是从何处听得这些荒谬之言?”
荒谬之言?
我如遭雷击,呆呆地看着他。
难道……难道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不可能!书里明明就是这么写的!全京城的人都这么说!
“看来,夫人对为夫……误解颇深。”他叹息般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又解开了一颗盘扣,喜服的领口微微敞开,我已经能感受到胸口凉飕飕的了。
“今夜,”他凑近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为夫只好辛苦一下,亲自向夫人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他不是断袖?!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那双燃着暗火的眸子,还有他已经开始解自己腰带的动作……
完了完了完了!剧本崩了!BOSS他OOC了!
“你、你别过来!”我抓起旁边的枕头挡在胸前,声音带着哭腔,“我、我要喊人了!”
谢景珩动作一顿,看着我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幽暗取代。
“喊人?”他挑眉,“夫人莫非忘了,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喊人来……观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