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身体弱,这二十杖险些要了他的命。
江临半死不活躺在床上,崩溃质问上官雅。
“为什么要冤枉我?”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他!
范成仁满脸鄙夷:“喊什么喊?这些都是本少爷的主意,真是不识好人心!”
江临愤怒道:“毁我名声,这叫为我好?那我叫人污了你名声成不成?”“放肆!”
范成仁抬手就是一巴掌。
江临嘴角都被打出血,想要打回去。
却被上官雅拽住手警告。
“够了!我跟阿仁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你让外室有了身孕,公主肯定更看不上你,才不会让你侍奉她。”
可江临原本就不用娶公主,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被保护”!
他忍着疼痛辩驳。
上官雅却不耐道:“你别不知好歹,我又不介意你的烂名声。”
范成仁一脸高傲:“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目光短浅,连对他好都分不清。”
江临都不知,他们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他气得想赶他们出去。
可恰逢福林红着眼端参汤进来,范成仁扬着下巴。
“本少爷最近刚好身子虚,参汤给我吧。”
上官雅立刻把参汤抢了过去,推开福林,要喂范成仁。
他拒绝:“你一个大小姐,怎么能伺候人?让江临来吧,提前适应下伺候未来主家。”
江临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他不是下人!
上官雅却冷着脸道:“你不照做,婚礼就取消!”
江临已经对婚礼没期望了。
但不借着这次婚礼逃出去,他以后都别想摆脱她和侯府。
他咬牙端起参汤:“……好!”
江临才递过去一勺,范成仁愤怒推开了参汤。
“你是嫉恨阿雅要嫁我,想烫死我吗?”
滚烫的参汤几乎全泼在江临身上。
他裸露的肌肤上,冒出大片水泡,疼得说不出话。
上官雅却一心只有范成仁。
她心疼看着他手上一个红点,怒视江临。
“阿仁以后也是你主家,你只因吃醋就害他,当真是可恶!”
江临觉得憋屈:“我没有,我……”
上官雅连听他说完的耐心都没有。
“还狡辩!阿仁堂堂尚书府嫡子,金尊玉贵,难不成还会冤枉你一个孤儿商户?”
“刚好阿仁聘礼有些少,你一半聘礼送他,就当是赔礼道歉!”
她说完,扶着范成仁,匆匆离开。
一群下人冲过来,逼着江临拿出聘礼仓库钥匙。
但那是他的聘礼,他都不娶上官雅了,他们凭什么拿走?
江临不肯,那些人直接把福林按在地上。
“小姐说了,不交聘礼,就打死他!”
福林吓得浑身打哆嗦:“少……少爷,别管奴才。那些聘礼是您的所有家产,谁也不能动!”
可江临父母双亡,福林是他唯一亲近的人了。
他攥了攥拳,最后还是白着脸拿出钥匙。
那些人抬着聘礼进进出出,跟在江临心上反复捅刀子也没区别。
福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少夫人……少夫人她怎么能这般欺侮少爷……少爷以后要怎么办啊?”
江临想哄他没事,嗓子却酸涩得说不出话。
上官雅小时候被养父母打得奄奄一息,连馊饭都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