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你倒是说句话。”汪秋兰见姜家二老战斗力太弱,急得不行,她可不想把那些漂亮首饰拿出来。
“爸妈,我感觉晚秋的嫁妆还是放我这里比较好,在怎么说晚晚马上就要嫁人了,以后她是章家人,拿着嫁妆不方便。”
“对,对,晚丫头是个外人,不能把嫁妆给她。”房老太赶紧附和道。
“亲家慎言,晚晚不是外人,是我亲外孙女。”冯老太突然脸色一变,神色凝重的看向房老太。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外人是什么。”
房老太知道自己差点说漏嘴,赶紧给自己找补。
“奶奶,你出嫁之后跟娘家直接一刀两断了吗?”姜岁晚一脸好笑的看向房老太,这都是些什么狗屁理论。
“你,你个死丫头.......”房老太只感觉脑子嗡嗡的,她说一句姜岁晚有十句等着她,还能句句把她噎死。
姜岁晚一人战斗姜家人,叶家二老都没发挥的余地。
一个小时后,叶老爷子见姜家二老气的脸都涨红了,害怕两人被姜岁晚活生生气死,这才开口。
“建国,此事我们没什么好商量的,今天是宋老夫人让我们来的,我们不想得罪她,这个嫁妆今天必须全都给我清点出来交给晚晚。”
叶老爷子的声音听不出去喜怒,但他身居高位多年,气势还是在的。
他非常明确的告诉姜建国,今天他把他爹娘请来没用,此事是因为宋老夫人而起,要不他自己找宋老夫人杠去,如果杠不过那就乖乖把他女儿的嫁妆交出来。
姜建国沉默了。
姜岁晚倒是很贴心把另外一份嫁妆单子递给叶家二老。
“外公,外婆你们看看,这是我妈当初写的嫁妆单子。”
那是一张A4打印纸差不多的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物品。
冯老太一一看过,眼圈微红,“当初我给你妈妈的嫁妆可比这个多,不过十几年而已,竟然连一半都没剩下。”
至于那些没了的嫁妆到底去哪里了不言而喻。
房老太本来就自卑,这会被冯老太点出来,瞬间炸了。
“亲家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难道你们女儿带来的嫁妆不是给全家花用的。”
“晚秋啊,你听听这就是当年你要死要活想嫁的姜家人,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冯老太愤怒到极点,却也只是哭红了眼,她根本不会跟人吵架。
一旁的姜岁晚一看冯老太性子这么温和被欺负,立马不干了。
只听哐啷一声,她把桌子上的所有器皿全都扫了一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直接冲到阳台,大声吼道,“街坊邻居们都来给我评评理,哪家当媳妇的拿自己的嫁妆养活婆家一大家子人。”
“我姜家祖上三代贫农,天天犹如吸血蚂蟥一般扒着我妈吸血,老家盖的房子是用我妈嫁妆盖的,我两个叔叔娶媳妇是用我妈嫁妆娶的,而我们姐妹几个平时连块肉没的吃,一个一个面黄肌瘦的。”
“来邻居们都来看看,我跟我妹妹身上穿的衣服,是不是看着还不错,可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穿着并不合身,因为那都是我继妹苏暮雨穿剩下,不要的,才轮到我们姐妹们穿。”
“我爸年轻的时候只是个普通工人,连个城市户口都没有,如果不是娶了我妈,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种地呢,现在倒好我妈去世不到一个月他就娶后妈进门。”
“说的好听我们姐妹需要人照顾,简直就是胡扯,说不定他们早在我妈还活着的时候就勾搭在一起,要不怎么我妈尸骨未寒新人就进门了。”
“后妈拖家带口进我姜家,还是吃我妈的嫁妆,街坊邻居们,我们姜家姐妹几个没了亲妈护着,日子过的多苦你们都看到了,现在我想要我妈的嫁妆,我奶奶舔着脸说我妈的嫁妆就应该给他们全家用,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姜岁晚是个大嗓门,站在二楼阳台上这么一哭嚎,瞬间引来好多街坊邻居围观。
这一片小洋楼隔壁就是纺织厂职工分的房子,大家多多少少对姜家的事都有所了解。
以前姜家姐妹不在众人面前提起,大家也只敢在背后议论,今天被姜岁晚掀开遮羞布,有那好事的可就当面开始讨论了。
“哎,姜家几个姐妹真是够可怜的,明明是千金大小姐,结果妈一死过的连根草都不如。”
“就是说,看看她们一个个小脸蜡黄,在看看后妈带过来的女儿,整天穿金戴银养的白白净净的。”
“唉,你们还不知道吧,前两天就那个苏暮雨可干了件大事,听说她把姜家老大的未婚夫给睡了。”
“听说了,听说了,真是没想到啊,那小姑娘看起来文文静静却是个干大事的。”
街上一群人议论纷纷,那是说什么的都有。
反应过来的姜建国整个人都要傻了,他完全没料到姜岁晚竟然会突然发疯,更没料到她敢把他老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姜岁晚你给我回来。”
姜建国怕丢人都不敢往阳台走,只能站在客厅喊人。
“我不,爸,今天你不把我妈的嫁妆全都拿出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昨天苏暮雨把章淮年的事都告诉我了,他不行。”
一听此话姜建国额头青筋暴起,此事他是知道之所以没告诉家里人就怕她们一时说漏嘴,万一让姜岁晚知道又是一场风雨,结果他想方设法瞒着还是被苏暮雨给说出去了。
今天姜岁晚闹这一场跟此事脱不了干系。
姜建国扬手就给了苏暮雨一巴掌,他这一巴掌用了全力,苏暮雨咕咚一声摔在地上,半边脸都失去知觉,眼前全是金星。
“爸。”苏暮雨万万没想到姜建国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半边脸全都肿了不少,嘴里还全都是血腥味。
“你给我闭嘴,回头我再收拾你们。”
姜建国眼睛里如果能喷火,这会在就把苏暮雨烧的只剩下渣渣。
这样的事她怎么敢告诉姜岁晚啊,她是嫌家里日子过的太安稳。
站在阳台上的姜岁晚哭的梨花带雨,楼下的街坊全都竖起耳朵来听八卦,姜建国害怕姜岁晚在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如果把章家在得罪了,他这个厂长的位置怕是保不住。
“你赶紧从阳台上下来,我答应你把你妈妈的嫁妆全都给你。”
“我不信,你现在就按照嫁妆单子把东西都拿出来。”
姜岁晚可没好那么糊弄,好不容易把火焰烧起来,她这会进屋估计又要扯皮,她必须逼他把嫁妆全都拿出来。
“姜岁晚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么多嫁妆我怎么可能一时半会整理出来。”
姜建国自然是不想往外拿任何东西,能拖就拖,先把姜岁晚安抚下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