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越不知自己以后会不会像母亲与弟弟一样,完全放弃思考。
他只能尽量保持自我。
若是有朝一日离开侯府,也不要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才好。
因为这些本来就不是他的。
陆意绵说话说得口干舌燥,忽然发现自己与楚清越不知不觉拉开了距离。
可是她又帅哥瘾犯了。
于是主动伸出手,说道:“夫君,这夏季的阳光太烈了,晒得我有点头晕。”
楚清越一怔,未曾多想便扶住那只手。
接着十分惊讶,现在还是早上,这点阳光就头晕了吗?
“……”
陆意绵从头到脚的精致易碎,时刻提醒着楚清越,这位真的是娇滴滴的金枝玉叶。
若非自己当了侯府赘婿,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资格握住这只手。
“严重吗?”思忖间,楚清越将那只手握得牢牢的,刻意将人往阴凉的廊下带去。
“倒也还好……”陆意绵趁机靠向对方,身穿绫罗绸缎婷婷袅袅的模样,不会让人觉得她病弱,只会觉得别有一番风韵。
楚清越下意识地扶住陆意绵的纤腰,免得对方站立不稳。
陆意绵也不能装得太过分,走进阴凉处就表现得自己好多了。
咳,正所谓钓男人不能一直钓,要若即若离,达到一种不钓即是钓的境界。
虽然陆意绵也没有实践过,但她小理论一套一套的。
她支起腰身自己走后,楚清越确实觉得身上一轻,手中也空了。
失去的落差感相当明显。
只余一缕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令人不由地想起了昨晚那场肌肤相亲。
若换个人来,一颗心只怕早已怦然乱动。
不管怎么说,陆意绵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身份矜贵又深居简出,是普通人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幸见到一面的存在。
而楚清越在当上侯府赘婿之前,对这些权贵来说就是普通人。
他强迫自己目不斜视,不叫这些看似花团锦簇的东西,打破自己原有的边界。
但也不是对陆意绵冷落,他会积极地做到一个丈夫该做的分内事。
只是也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心,不叫自己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而已。
陆意绵一边走,一边用余光观察隔壁。
然后就破防了。
楚清越竟然不看自己一眼?
这不科学吧!
撩他的可是一个美女哎。
就连她这个女生在大街上看见美女,目光也会追着多看两眼。
但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是,古人都会比较讲礼节。
楚清越还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书生,自然会特别遵从非礼勿视这一条。
很好,这样才有挑战性。
陆意绵帮对方找了个合理的解释,然后重新斗志昂扬。
二人回到院子里,一起用过早膳。
陆意绵以为楚清越这么冷淡,会起身告辞去书房独处。
结果并没有,对方留了下来,问她要不要玩投壶。
显然是刻意陪她。
投壶是一项比较舒缓的运动,挺适合饭后进行的。
“也好啊。”陆意绵欣然同意,还提议道:“不如添个彩头,投中的人可以问没有投中的人一个问题,且不能撒谎,要老老实实回答,你觉得如何?”
楚清越未曾多想,点点头:“可以。”
陆意绵暗想,这人答应得这么快,是不是以为对手很弱,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那不好意思了,她可是夜市套圈高手,准头非常好。
果然陆意绵第一根就投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