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殿内,暖香浮动。黄妃倚在铺着厚厚锦褥的软榻上,脸色依旧带着产后的苍白与虚弱,但比起之前被邪胎侵蚀时的枯槁,已多了几分属于活人的生气。她怀中抱着一个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襁褓,襁褓里的小生命正闭着眼睛,小嘴微微嚅动,睡得香甜。黄妃低垂着眼眸,目光温柔地落在婴儿脸上,嘴角噙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却满足的笑意。
帝辛坐在榻边,魁梧的身躯显得有些局促。他赤红的瞳孔中,暴戾之气罕见地消退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新奇、笨拙,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的复杂情绪。他伸出一根布满老茧、曾轻易捏碎敌人喉骨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试图去触碰婴儿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蛋。
“大王……”黄妃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产后的沙哑,“您……轻些……”
帝辛的手指僵在半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耐烦,但看着襁褓中那脆弱的小生命,终究还是悻悻地收回了手,哼了一声:“孤的孩儿,自然筋骨强健!摸一下怎会……”他话没说完,目光扫过黄妃依旧平坦却透着虚弱的小腹,以及她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烦躁地挥了挥手:“王大鹏呢?怎么还没来?孤的爱妃和孩儿若有不妥,唯他是问!”
“大王息怒,王先生已在殿外候着了。”侍立一旁的刘内侍连忙躬身回禀。
“宣!”帝辛没好气地道。
王大鹏提着药箱,在宫女的引导下步入内殿。扑面而来的暖香和药味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的……新生儿的生命气息?以及黄妃身上那虽然虚弱、却不再被邪气缠绕的平和生机。他开启被动灵犀望气术扫过:
· 黄妃:头顶气息温润平和(淡青色),虽然产后气血亏虚(淡红色中带着虚弱的苍白),但核心处的生机之火稳定燃烧。小腹(子宫区域)有代表产后恢复的微弱波动和……代表宫缩疼痛的、如同细小波浪般起伏的淡红色光晕?这很正常,但强度似乎有些超出普通产妇。
婴儿:气息纯净无瑕,如同初生的朝阳(明亮的淡金色),蕴含着蓬勃的生命力,周身笼罩着一层极其淡薄却异常坚韧的、象征着受王气庇护的微光(被动触发)。
帝辛:气息依旧狂暴如血海,但此刻似乎被那新生的淡金色气息中和、吸引了一部分注意力,显得没那么躁动。只是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无形威压,依旧让王大鹏感到呼吸不畅。
“草民王大鹏,拜见大王,拜见娘娘,恭贺大王娘娘喜得麟儿!”王大鹏躬身行礼,姿态恭敬。
“行了行了!免礼!”帝辛不耐烦地摆手,指着黄妃,“快给孤的爱妃看看!她说肚子疼!还有这孩儿,孤看着……是不是太小了点?像只没毛的猴子!会不会养不活?”他皱着眉,看着襁褓里的小婴儿,语气带着一种属于猛兽面对幼崽时的笨拙担忧。
黄妃闻言,嗔怪地看了帝辛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王大鹏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没毛的猴子?大王您这比喻……真是亲爹。他连忙道:“大王放心,小殿下气息强健,生命力旺盛,绝无大碍。至于娘娘的腹痛……”他走到榻前,对黄妃道:“娘娘,容草民为您诊脉。”
黄妃伸出依旧有些苍白的手腕。王大鹏三指搭上,做做样子,实则“灵眸洞微(初级)”已悄然开启!精神力集中,视野瞬间穿透黄妃的腹部皮肉和衣物(微弱阻碍)!
嗡!
在透视视野下,黄妃子宫的形态、位置、收缩状态清晰地呈现出来!如同一个正在缓慢恢复弹性的、倒置的梨形器官。王大鹏清晰地“看”到,子宫壁肌肉正进行着有规律的、但强度明显过大的收缩!每一次收缩,都伴随着局部气血的剧烈波动和细微的痉挛(那代表疼痛的淡红色光晕来源)。同时,他也“看”到了宫腔内残留的少量恶露(产后瘀血和组织碎片)正在缓慢排出,但速度似乎受到过强宫缩的影响,不够顺畅。
“娘娘,”王大鹏收回手,语气温和而专业,“此腹痛乃产后宫缩所致,本是恢复常态。然娘娘此前元气大伤,此番生产又耗损甚巨,气血两亏,致使胞宫(子宫)收缩过强,排瘀(恶露)不畅,故疼痛加剧。此非恶疾,但需精心调理,舒缓胞宫,补益气血。”
“宫缩?排瘀?”帝辛听得一头雾水,眉头拧得更紧,“说人话!怎么治?要不要用你那‘金针’?还是‘拔罐’?”他显然对王大鹏在武成王身上的“神技”印象深刻,甚至带着点期待?毕竟折磨梅伯和治好黄飞虎,都让他觉得这“外科奇术”很“有趣”。
黄妃脸色微白,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看向王大鹏的眼神带着一丝紧张。她可不想刚生完孩子就被扎针拔罐。
王大鹏赶紧摆手:“大王!娘娘产后体虚,金针拔罐过于刚猛,不宜此时使用!小子只需以师门秘传‘回春手’,辅以温和药力,缓缓按摩胞宫穴位,导引气血,舒缓痉挛,再配合内服温补汤剂,便可缓解疼痛,促进恢复。”
“按摩?”帝辛狐疑地盯着王大鹏,“你……用手按孤爱妃的肚子?”他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占有欲?狂暴的气息隐隐有升腾的趋势。
王大鹏心头一跳,暗骂自己嘴快。他连忙解释:“大王明鉴!此乃医家导引之术,需隔着衣物,以特殊手法,隔空导引气机,绝无肌肤之亲!小子对娘娘唯有敬重,绝不敢有半分亵渎!若大王不放心,可令宫女在旁,以薄纱覆于娘娘腹部,小子隔纱施术亦可!”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这暴君的醋坛子也太容易翻了吧!
帝辛死死盯着王大鹏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真伪。又看了看黄妃苍白痛苦的脸,最终冷哼一声:“哼!谅你也不敢!刘内侍!取薄纱来!再叫两个宫女盯着!若他手指敢越过薄纱一寸,立刻剁了!”
“诺!”刘内侍连忙去办。
很快,一层轻薄的素纱覆盖在黄妃小腹之上。两名宫女一左一右,如同门神般紧紧盯着王大鹏的双手。
王大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他洗净双手,运转起“妙手回春术(初级)”,掌心泛起极其微弱的、肉眼难辨的淡金色光晕。他隔着薄纱,将双手虚悬于黄妃小腹上方(子宫体表投影位置),并未真正接触。
“娘娘,请放松。”王大鹏声音低沉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闭上眼,精神力高度集中!“灵眸洞微”锁定子宫位置,引导着掌心的淡金色光芒,如同最柔和温暖的春风,透过薄纱,缓缓渗透进去。光芒精准地笼罩在剧烈收缩的子宫壁肌肉上,如同无形的手掌,轻柔地抚平那些过度的痉挛和紧绷!同时,一股温和的推动力,引导着宫腔内淤积的恶露,沿着生理通道缓缓下行……
“嗯……”黄妃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口中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吟。那如同被无形大手攥紧、反复揉搓的剧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煦的暖流在小腹内缓缓流淌,说不出的舒适和放松。她苍白的脸上,甚至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帝辛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赤红的瞳孔中充满了惊奇。他虽不通医理,但能清晰地看到爱妃痛苦消退、神色舒缓的变化!这隔空按摩……竟如此神奇?
【滴!成功运用‘妙手回春术’缓解黄妃产后宫缩痛!】
【奖励:医德值+15!‘妙手回春术’熟练度提升!】
【新任务发布:为黄妃配置产后调理汤剂及指导后续护理(0/1)。奖励:视恢复效果及黄妃满意度而定。】
王大鹏心中微喜,继续专注引导。就在这温馨(?)而专业的治疗时刻,凝香殿外,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扒着窗棂棂的缝隙,努力地朝里面张望。
正是费仲和尤浑!
这俩难兄难弟在闻太师府柴房关了一夜,拉得几乎虚脱,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听说王大鹏被召进宫给黄妃“产后护理”,立刻嗅到了“拍马屁”和“瞻仰圣物(护身金牌)”的机会,也顾不上腿软,屁颠屁颠地跟进了宫。此刻,两人正挤在窗户外,争抢着最佳偷窥位置。
“哎!费大人!您往那边挪挪!挡着我了!”尤浑压低声音抱怨,努力想把肥硕的脑袋挤到缝隙前。
“闭嘴!尤浑!你身上什么味儿?离我远点!”费仲嫌弃地捂着鼻子,尤浑身上那股混合着柴房污秽和残余泻药的味道,实在感人。
“还不是您昨天抢便桶……”尤浑委屈巴巴。
“嘘!小声点!别惊动了里面!”费仲紧张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死死盯着殿内,“快看!王神医在干嘛?隔空……发功?这姿势……跟跳大神似的?难道是在施展什么海外仙术,给娘娘安胎……呃,产后保养?”
尤浑也瞪大了眼睛,努力分辨:“不像跳大神……倒像是……在烤火?隔着纱给娘娘肚子……保温?”他脑洞大开。
两人正看得起劲,争论不休,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一个娇小的身影正悄悄靠近。
阿竹奉王大鹏之命,去御药房取几味温补药材,回来正好撞见这两个撅着屁股偷窥的家伙。小家伙眼珠一转,蹑手蹑脚地走到两人身后,突然捏着嗓子,模仿刘内侍那尖细的腔调,猛地大喝一声:
“呔!何方妖孽!胆敢窥视娘娘凤体!来人啊!抓刺客!!!”
“妈呀!!!”
“有鬼啊!!!”
费仲和尤浑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魂飞魄散,同时惊叫一声,猛地向后跳开!结果两人本就腿软,又挤在一起,这一跳之下重心不稳!
噗通!噗通!
两声闷响!
费仲一屁股坐在了殿外花圃的泥地里!尤浑更惨,慌乱中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前扑倒,脸朝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好巧不巧,他的脸正好砸在花圃边一只盛满清水、用来浇花的铜盆里!
哗啦!
水花四溅!
尤浑呛了满口冷水,挣扎着抬起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脸上沾满了泥水和几片残花败叶,狼狈得如同落汤鸡。他吐出嘴里的水草(?),惊恐地四下张望:“刺……刺客在哪?!”
费仲也好不到哪去,官袍上沾满了泥巴,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谁?!谁喊的?!”
阿竹早已躲到柱子后面,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
殿内的帝辛和黄妃被外面的动静惊动。
“外面何事喧哗?!”帝辛不悦地喝道。
刘内侍连忙出去查看,片刻后回来,表情古怪地回禀:“启禀大王……是费大夫和尤管事……他们……在殿外赏花……不慎失足落水……”
“赏花?失足落水?”帝辛眉头一皱,看向窗外那两个泥猴般的身影,一脸嫌弃,“蠢货!丢人现眼!让他们滚远点!再敢靠近凝香殿,打断狗腿!”
“诺!”刘内侍憋着笑退下。
殿内,王大鹏的治疗也接近尾声。他缓缓收回双手,掌心的淡金色光芒隐去。黄妃小腹处的疼痛已基本消失,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娘娘感觉如何?”王大鹏问道。
“多谢先生,疼痛大减,浑身舒畅多了。”黄妃由衷地道谢,看向王大鹏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信赖。
帝辛看着爱妃好转,脸色也缓和不少,对王大鹏道:“算你还有点本事。后续调理,就交给你了。若孤的爱妃和孩儿有半点闪失……”他没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小子定当竭尽全力!”王大鹏连忙应下,随即从药箱里取出一卷用干净布帛写好的“产后护理指南”和一张药方,恭敬地递给旁边的宫女,“此乃娘娘后续调理之方及注意事项,请务必按此执行。饮食需清淡温补,忌生冷油腻;保持心情舒畅,避免忧思;伤口(会阴侧切?)需每日以沸水放温后清洗,保持洁净干燥;适当下床走动,利于恶露排出……”
他事无巨细地交代着,俨然一副专业妇产科大夫的派头。帝辛听得有些不耐烦,但看黄妃听得认真,便也没打断。
交代完毕,王大鹏正准备告退,黄妃怀中的婴儿似乎被说话声吵醒,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哎呦!小殿下醒了!定是饿了!”乳母连忙上前。
黄妃有些手忙脚乱地试图安抚,但初为人母,显然经验不足。帝辛更是手足无措,想抱又不敢抱,只能烦躁地踱步:“哭什么哭!烦死了!乳母呢?!快让他闭嘴!”
王大鹏看着这混乱的一幕,以及黄妃眉宇间那抹新手妈妈的焦虑和无助,心中一动。他开启被动“灵植通识”,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几种具有安神、助眠效果的温和草药信息。同时,他上前一步,对黄妃温和道:“娘娘莫急。小殿下哭声洪亮,是健康之兆。初生婴儿,易受惊扰。小子这里有一安神香囊配方,取晒干的洋甘菊、薰衣草(用类似香草代替)、陈皮等物,研碎装入锦囊,置于小殿下枕边,有宁神助眠之效。另外,哺乳时,娘娘可尝试哼唱柔和小调,手掌轻拍小殿下后背,节奏舒缓,亦有安抚之效。”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虚空中做了个轻柔拍抚的动作示范。
黄妃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多谢先生指点!”她尝试着按照王大鹏说的,一边轻轻哼起不成调的摇篮曲,一边用手掌极其轻柔地拍抚婴儿的后背。说来也怪,那洪亮的哭声竟真的渐渐减弱,变成了委屈的抽噎,最终在母亲笨拙却温柔的安抚下,再次沉沉睡去。
帝辛看着这一幕,暴躁的情绪也奇异地平复下来。他盯着王大鹏,赤红的瞳孔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王大鹏,你……连如何哄孩子都懂?”
王大鹏心中一凛,暗道不好,差点露馅!他连忙躬身,一本正经地胡诌:“回大王!小子师门‘灵枢岛’,讲究医道通玄,包罗万象。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呃,育儿养生,皆有涉猎。所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乃仁心仁术之根本也!” 他努力把话题往“医者仁心”上扯。
帝辛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真伪,最终哼了一声:“哼,歪理不少!退下吧!好生照料孤的爱妃和孩儿!”
“小子告退!”王大鹏如蒙大赦,赶紧行礼,拎着药箱快步退出凝香殿。
刚走出殿门,就看见费仲和尤浑两人,如同两只斗败的落汤鸡,正被几个侍卫“客气”地“请”离凝香殿范围。两人官袍上沾满泥水,尤浑脸上还挂着水草,模样狼狈不堪。
“王神医!王神医留步!”费仲眼尖,看到王大鹏出来,如同看到救星,也顾不上丢人了,挣脱侍卫就想扑过来。
“站住!”侍卫立刻拦住。
王大鹏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哟,二位大人,这‘赏花’……赏得挺别致啊?还顺带游了个泳?”
费仲老脸一红,尤浑更是恨不得把脸埋进泥里。费仲搓着手,谄媚地笑道:“让……让神医见笑了……下官……下官是特意在此等候神医!一来恭贺神医再立新功!二来……下官这肠胃……自服用了神医的‘大补膏’后,清是清干净了……可……可它现在彻底不干活了啊!这都一天一夜了……粒米未进……肚子胀得跟鼓似的……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憋……憋得难受啊!”他痛苦地揉着明显鼓胀的肚子。
尤浑也哭丧着脸附和:“是啊神医祖宗!我也一样!肚子胀,屁都放不出来一个!感觉……感觉要炸了!您那‘霹雳无敌大补膏’……劲儿是不是太大了?把……把下官的肠子……给拉……拉罢工了?” 他一边说,一边努力地想憋出个屁来证明自己的困境,结果脸都憋红了,只发出几声微弱的“咕噜”声。
王大鹏开启被动望气术一扫,差点笑出声。这两人肠胃区域,之前代表消化不良的浊气(黄绿色)确实没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代表“空乏”和“蠕动停滞”的灰白色气息!如同干涸的河床!显然,强力泻药把肠胃彻底清空后,又过度刺激了肠道神经,导致暂时性的肠麻痹(肠蠕动减弱或停止)!俗称……拉脱力了!
“哦?罢工了?”王大鹏摸着下巴,一脸“凝重”,“看来二位大人体内‘浊气’虽去,‘中气’也被泻得太狠,导致‘传送带’(肠道)动力不足啊!这问题……有点棘手。”
费仲尤浑一听“棘手”,脸都吓白了:“神……神医!您可得救救我们啊!这憋着……比拉不出来还难受啊!”
王大鹏眼珠一转,一个促狭的念头冒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莫慌!小子有一秘法,名曰‘乾坤一气通幽点穴手’!专治各种不服……呃,专治气滞不通!只需在二位大人腹部特定穴位,以特殊手法点按,导引正气,重启‘传送带’!保证手到病除,立竿见影!”
“点……点穴?”费仲尤浑看着王大鹏那跃跃欲试的手指,想起昨天被金针支配的恐惧,又想起黄飞虎被点得舒爽呻吟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
“对!点穴!”王大鹏热情地撸起袖子,“来!二位大人,谁先来?找个僻静点的地方,把肚子露出来!放心,这次不用针,只用手指!保证让二位‘舒爽’得……终生难忘!” 他故意把“舒爽”二字咬得很重。
费仲和尤浑看着王大鹏那“和善”的笑容,又看看彼此鼓胀的肚子,再想想那“终生难忘”的“舒爽”……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和……一丝绝望。
“神……神医……下官……下官突然觉得……好像……好像有点感觉了!”费仲捂着肚子,表情扭曲,努力想挤出一点“便意”。
“对对对!我……我也是!咕噜噜……好像……要来了!茅房!茅房在哪?!”尤浑也捂着肚子,夹着腿,姿势怪异地向后挪动,试图逃离王大鹏的“魔爪”。
看着两人连滚爬爬、狼狈逃向茅房的背影,王大鹏终于忍不住,扶着殿外的柱子,哈哈大笑起来。阿竹也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滴!成功戏耍费仲尤浑,化解其纠缠!】
【奖励:医德值+5!获得‘初级育婴指南’(被动)!可自动识别婴儿常见生理状态及基础护理要点!】
【新任务发布:为玄鸟炼制‘雷源灵液’(0/1)。奖励:视灵液品质及玄鸟恢复效果而定。】
系统的提示让王大鹏心情大好。他掂了掂药箱,哼着小曲,朝着西苑静雷轩的方向走去。炼制雷源灵液,这才是正事!至于费仲尤浑……就让他们在茅房里,好好体会什么叫“进退两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