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动作协调得如同提线木偶。
“游戏第二阶段：‘回收’。祝你好运，观察者。”
A-07号的声音消失了，提灯的光也熄灭了。
我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以及那两个不再是“朋友”的怪物，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中。
5 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跑。”
一个冰冷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中响起。
不是A-07，是另一个声音，更加机械，不带任何感情。
我来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我，拔腿就向着与陈默他们相反的方向狂奔。
脚下不再是虚空，而是坚实的、带着潮湿泥土气息的地面。
我似乎回到了那个山洞里，但这里比入口处更加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左边，三步，有岔路。”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简洁明了。
我不敢有丝毫怀疑，立刻照做。
果然，在我摸到墙壁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我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林薇薇娇滴滴的呼唤。
“阿哲，你为什么要跑呢？我们是好朋友啊。”
“林诚，站住！你以为你跑得掉吗？”这是陈默愤怒的咆哮。
他们的声音已经完全失真，像是从一个破旧的录音机里播放出来的，充满了杂音。
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在狭窄的通道里向前爬。
“前方有光，不要出去。光下是‘饲养区’。”
脑中的声音警告道。
我立刻停下脚步，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透着白光的出口。
光亮中，隐约能看到一些晃动的人影。
“那些是什么？”我用意识发问。
“违反了‘不要投喂猴子’规则的游客。他们现在是猴子的食物。”
我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这个动物园，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以人为食的狩猎场。
“我该怎么办？”
“成为规则的一部分。”
声音的回答让我迷惑。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现在是‘观察者’，拥有临时权限。你可以发布一条‘临时规则’，时效五分钟。但后果自负。”
发布一条规则？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的通道里传来了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陈默和林薇薇，他们也挤进来了。
“阿哲，我看到你了……”林薇薇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
情急之下，我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什么复杂的规则。
我脱口而出，在脑海中呐喊：“临时规则：所有进入此通道的人，必须倒着爬行！”
规则成立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里被抽走了。
紧接着，身后传来了陈默和林薇薇惊恐的尖叫。
他们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翻转，开始费力地向后倒退。
“林诚！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救命！陈默哥哥！我的手！”
我不敢停留，趁机向前跑去，绕过了那个发光的“饲养区”出口。
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一点昏黄的光。
是A-07号，他提着那盏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等了我很久。
“恭喜你，活过了第一轮。”他面无表情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