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崩溃？”
徐青源有些疑惑。
“虚拟空间怎么会崩溃？”
“具体的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比较贴切的解释就是，你和林梦涵同学的那一击直接扰动了竞技场的边界。要知道，室外竞技场的面积也就只有两平方公里左右，而你们战斗的位置又恰好偏离了中心区域，这才造成了技能越界的情况。”
齐唯轩解释道：“学校的模拟仓系统相对整个化联的元网系统来讲有些不同，学生们的战斗本身是在校内的本地服务器中进行的，维护自然没有政府服务器来得方便……你们的攻击应该是触发了某些BUG，才导致了这场意外的发生。”
“齐老师，那竞技场最后的情况会……？”徐青源有些紧张地问道。
“我们很快便会联系有关部门来修复的，这是学校的过失，你们不用担心承担任何责任。不过，我今天把你们提前叫出来是为了另一件事，在你们的战斗结束后，我查看了你们的战斗数据，偶然发现了一个好消息。”齐唯轩一刻也不停顿地道。
不过，徐青源在听到这话之后；可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林梦涵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松弛了不少——隐约间，他们应该猜到了齐老师的意思。
“你们的化合技契合度是多少，先前有具体测过么？”
“没有。”徐青源摇摇头。他们先前注册化合技的时候，也只是向元网的系统中上传了化合技的战斗投影而已。
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他是知道的，但具体是多少，少年还真没去想过。
“学校竞技系统的评估显示，是百分之九十三。在目前铵城三中已记载的化合技中，比你们的化合技契合度还高的，也就只有十四对而已——在三中九十五年的建校史之中，你们也是第一对能控制氯化氢的完美化合技持有者。”
“百分之九十三……”林梦涵的俏脸上充满了震惊。
“嗯，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二位可以详细地说一下你们的化合技么？”
徐青源望了一眼少女，后者向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
“嗯，是这样的……”当下，徐青源就把氢氯酸雨的具体情况讲述了一遍。
几分钟后，他才停止了自己的讲述。
“你是说，你们的化合技既可以释放成一条攻击范围长达几百米的直线，又可以进行大范围的群攻？”齐唯轩听完徐青源的讲述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嗯，是的。”少年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先回教室吧，后两场你们今天可以先不用打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有你们忙的了。”齐唯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道。
“好的，谢谢老师。”徐青源轻轻颔首。
“唔……好的。”林梦涵轻声道。
两人起身离开办公室，齐唯轩却并未打算直接回到楼下，他拿起桌面上的通讯器，而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金校长么？我是齐唯轩，关于省竞赛的事情，我有了一个想法……”
在离开办公室之后，两人回到了主族二年级B班的教室。
不出所料，教室内空无一人。和煦的阳光从窗边照进教室，给室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林梦涵转头望着徐青源，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小涵，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少年的声音划过耳畔，让女孩不由得一愣。
“要不，我们先把今天的作业写完吧？”女孩下意识地回答道，“这样一来，晚上我们就可以看看电视、吃吃零食了。”
“行啊，先从反应学开始？”徐青源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今天先把这块难啃的‘骨头’啃完吧。”
“嗯。”林梦涵应了一声，而后似乎是想了点儿什么，把自己的书包拉了过来，之后便自然地在李曼声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绿发少女莞尔一笑，徐青源点了点头。
打开练习册，少年便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他的左手碰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一转头，徐青源发现林梦涵正趴在桌子上，轻轻地用指尖戳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开心，又有些无聊的样子。
“你在干嘛？”徐青源有些纳闷儿。
“玩。”少女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又接连戳了三下。
“好痒，不要再戳啦。”少年发现，在这一刻的林梦涵似乎有些幼稚。或许是与自己越来越熟络的缘故，女孩越来越不在意在他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某种程度上说，她简直就是徐柳荫的究极进化版。
回答少年抱怨的，又是三下。
“林梦涵同学，适可而止喔～”
虽然是警告的含义，可少年的语气几乎没有任何责怪与威胁的成分，这不禁让林梦涵再度笑了起来。
继续戳。
“……”少年有些无奈，但他似乎也对此没什么办法，那就让她玩玩好了。
终于，应该是觉得少年似乎并不怎么理会自己，林梦涵打了个哈欠，之后便趴在桌子上，还时不时地盯着少年的侧脸发呆。
“小涵……你不修炼的么？就这么干待着？”徐青源有些无奈地看向女孩。
“唔，也不差这一会儿的嘛。并且，你不觉得，这样一来你就能跟上我修炼的步伐了么？”
林梦涵轻声嘟囔着，她那一眨一眨的大眼睛显得十分可爱动人。
“你这话说的，那我可就有压力了喔。”
“哈哈，我也很期待，唔……小源你什么时候能比我强呢。”
“等着瞧吧！嘿嘿，不努力可就要被我超过去喽！”少年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十一月二十一日，星期二，本学轮的倒数第二天。
“什么？！老师，您的意思是，要让我和小涵去参加全省的战技大赛？”
距离二人第一次搭档作战击败程耀与吴月宸一事已经过去了八天，而就在这第八天的上午，齐唯轩便把徐青源二人叫到了一间闲置教室内，告诉了他们这个学校做出的决定。
此时，教室里还有另外的十六名同学，他们之中就有几张老面孔。
二年级年组第一名，铁、镍（Ni）双元素掌控者，吴析宇，一名黑发男生；
二年级年组第二名，钫、氪双元素掌控者，程耀；
二年级年组第三名，砷（As）元素掌控者，许蕙琪，一名暗金色短发女生；
以及年组第四名，林梦涵的好闺蜜，碘元素掌控者李曼声。
剩下的十二人就都是三、四年级的学生了。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三名成年人正站在一边——他们应该就是另两个年级的老师，以及本次竞赛的带队主任了。
“嗯，这次我们学校一共有两组双人战名额，另一组是四年级的闫旻皓和关凌雪，而他们的化合技契合度也只有百分之八十九。”
齐唯轩指了指四年级的一对男女：“你觉得，你和林梦涵同学难道没有这个资格么？”
“但我们的修为……”徐青源还是有些犹豫。
“在座的这些人之中，除了李瑞霄与薛楚婷这两位四年级同学目前是中阶二级之外，其余人都是中阶一级，和你们一样。”三位成年人之中唯一的女老师开口了，她正是四年级的教师代表，“既然学校选中了你们，那自然便意味着，你们非常适合这里，非常适合参加本届大赛，不要小看了自己的实力。”
“你们很强。”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旁的程耀竟然开了口。
“唔，谢谢。”林梦涵微微欠身表示感谢，徐青源也点了点头。
“那……你们二位的意思呢？”齐唯轩问道。
“我没问题……小源，相信你自己。”林梦涵此时竟主动走上前去，一口答应了。
“好，那我也可以去，还请各位老师与同学多多关照了。”徐青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次抬起头时，他发现李曼声正站在人群的最后，朝他竖起了拇指。
“很好，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比赛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在这次比赛中，我们铵城三中将派出二年级的前四名，三、四年级的前三名——共十位同学参加一对一个人赛，两组二对二将由二、四年级的四位参加，而小队比拼就交由三年级的卤仿战队了。”那位带队主任在此时便接过话来，“具体的赛制还要等十二月份上旬才能敲定，而接下来的十几天的时间，就交由各位自由修炼了。”
几名学生都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便各自转身离开了。
几个二年级的学生是最后一批离开教室的。临走前，李曼声打算拉着林梦涵一起离开，但绿发少女却先是摆了摆手，而后瞄了瞄她身边的少年。
李曼声立即会意（至少她本人是这么认为的），一脸姨母笑地跟着许蕙琪出去了。
而后，教室内又只留下了两个人。
“唔……小源。”绿发少女转向徐青源，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小涵，刚刚你那么积极地要参加竞赛……是有什么用意么？”少年有些好奇。
“……你生气了么？对，对不起……刚刚我不该替你……”
不知怎地，女孩突然慌乱了起来，她紧忙上前两步，语气中也满是焦急。
“诶诶诶？？不是这个意思啦，小涵你究竟在想什么……”
徐青源赶忙作出回应。一时半会儿间，他也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反常举动搞得有点儿懵。
照理来讲，能抢在他面前主动报名绝对不像是她的作风，莫非这比赛还有什么能吸引她的地方不成？
不过，听她语气这么急切，还是先安慰一下吧。少年隐隐约约觉得，林梦涵似乎很尊重他的想法——这让他不由得发自内心地感到一阵温暖。
“小源，唔，你应该……是可以去的吧？”林梦涵还是有些紧张地问道。
“嗯，当然啦，我们就尽力而为地比呗。”徐青源笑着点点头。
“……你真没生气？”她还是有些纠结。
“生气干什么呀！我还在担心你不想去呢。”少年摆摆手。
女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唔……那太好了……”
她再次抬头望向徐青源，缓缓开口道：“不过，唔……小源，你知道为什么我这么想参加这场战技竞赛么？”
“……我们去操场上说。”少年立即明白了少女的意思，她接下来想说的，一定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一个秘密。理智分析过后，他决定相信林梦涵接下来所说的一切——少女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讲已经改变了他的世界。完美化合技，至少两种二元化合技，氯、碘二族的羁绊，卤族纷争与元素家族……
头一次，他感觉到世界竟前所未有地开阔。
操场的跑道上，两人并肩而行。
“小源，我们元素家族掌控着化联近二分之一的企业单位与政府部门……这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少女缓缓开口。见徐青源点了点头，她便继续说道，“那你知道，在家族中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一个元素家族是通过哪些人来管理其下属的公司呢？”
“从外界招募人才么？”
“嗯……基本上是的，而且，绝大多数家族都会通过一些手段来笼络人才，自然……吸纳外来人员入族也是其中一个方案，外来的人才将直接在族内拥有与直系族人一样的身份地位，而这都是再常见不过的了。”
少女解释道。说来也奇特，林梦涵一到讲述重要事情的时候，那些平日里的“唔……”口癖与慢条斯理的语气也消失了。
“那，这和比赛又有什么关系呢？”徐青源有些疑惑。
“比赛自然也是拉拢人才的一环了。你别不相信……但我们就是如此进行的。相较而言，成人组的选手我们会关注得更多一点儿……不过，也不是没有少年组三甲直接被高级贵族学院破格越级录取的事例。而进入贵族学院之后……接下来的发展，你也应该了解了吧。”
“贵族学院……”少年当然知道，进入了贵族私立高阶学院，也就意味着半只脚已经踏入了贵族的大门。
绝大多数贵族学院都只对元素家族或准元素家族的子弟们开放，偶尔外放到外界的录取名额也便只有几十个到一百多个左右——
——这是化联近二十所贵族学校对平民阶层开放的总量。
“可我又怎么有能力做到那种程度呢……？”
“小源，你知道么？你父亲其实是我爸爸的学弟，他们年轻时就读的高级元素学院，正是天元高级元素学院——化联第一贵族学院。他们同为学校中体育部的成员，要不然，我又怎么会来到你的家中呢？你妈妈刘雪莹尽管与氯族关系亲密，但那也是在和你爸爸结婚之后。”
林梦涵顿了顿，再次开口道：“你爸爸的那一届出了好几个族长继承人，比如目前钚族的族长何列前，氧族族长的二儿子杨棂，铅族副族长张无咎……这么说来，你的希望真的很大呢。”
“……他们都未曾和我说过这些。”
徐青源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唔……或许，你的父母只是不希望你背着那么多包袱成长吧。”
……
十一月二十四日，星期五，学轮末假期的第二天。
随着冬日的乐章即将在这片土地上奏响，铵城的气温也仿佛在一瞬间开始疯狂下跌。
在几次商讨过后，少年决定陪着林梦涵去购买几件冬装与日用品——上午九点，两人已经整装待发，做好了出门的准备。而此时，徐柳荫早已上学去了。
今天，林梦涵并没有进行太多的打扮，依旧是那套普普通通的灰色秋季校服。碧绿的长发大多披散着，又在发顶的后侧扎上了两个小团子，这是少女最喜爱的发型——既显得活力四射，又显得落落大方。
从距家最近的镜纹西路列车站坐上五分钟的铵城地铁七号线，两人很快便抵达了位于钴蓝区与铬绿区交界处的雷湖街商圈。
依托于化联极为发达的轨道运输交通网，磁悬浮列车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就行驶了十几公里的距离，将二人送到了目的地。
雷湖街是一条长约两公里的步行街，其热闹程度在偌大的铵城中仅次于碧金区的商业中轴线碧金大街。沿步行街望去，两侧尽是琳琅满目的商店橱窗与鳞次栉比的大型建筑，街道上能远远望见的行人也不下千名，属实是人声鼎沸得很了。
轻车熟路，徐青源带着林梦涵走进一家百货商场。
“嗯姆，那个，小涵……我也不怎么会挑，要不你先走走看吧。”
注视着女孩充满新奇神色的双眸，少年提议道。老实说，他对带女孩子逛街一事一直不大感冒，先前与徐柳荫一同出来时感觉也是如此。
不过么……抱怨归抱怨，他来还是要来的。
“唔，好呀。”林梦涵点点头。说着，她就主动打头阵，走在了少年的前方。
而后，徐青源便跟着少女在这座百货商场的服装区来回穿梭。
“小源，这个怎么样？”
“诶……这件在冬天真的不会冷么……”注视着在试穿一件轻薄款黑色棉服的林梦涵，少年评价道。
“唔，不过，它不好看么？……要不，我换那件米黄色的试试看？”
又是一阵忙活，不过，一路上几家店的店员还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位年龄明显还不到十四岁的一对男女。由于两人的发色与瞳色实在可以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他们自然而然地便被一众人当作了小情侣……
对此，徐青源也非常无奈啊。
直到试到第七家的时候，少女才打定了主意：“唔，就这件了。”
那是一件鹅黄色的短款羽绒服，说实话，少年在一瞬间还认为她还要选一件绿色的呢——这么明亮的颜色属实让他有些许意外。
不过，这么看来，黄色似乎也挺不错的？
少年定眼望去，这亮丽的颜色确实让林梦涵显得更加灵动了。某种程度上说，这样一来，她才更像是一名十二岁的小女孩儿。
“你确定了？”
“嗯，我确定。”
“走吧，先去结账。”徐青源从女孩手上接过羽绒服，在那名看上去二十二三岁的店员的指引下来到柜台前。
“先生您好，一共是……一千四百九十九化币，请问您有本商场的会员卡么？”
“一千五百么？”少女掏出自己的元能通讯器，“要不……我来付款？”
“不用啦，小涵，我来吧。”徐青源自然而然地按下少女的手，顺势从另一侧掏出了一张银行卡。
那便是徐风尘留给他的生活费。
“会员号是17672，麻烦您了。”
“诶？小源，我来付就行……”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的话被那位售货员小姐打断了。
“小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喽～”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要知道，身为一个女生，让男朋友为自己花钱可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哦！”
“姐姐，唔……我，我们没有！”林梦涵的小脸儿瞬间有些发烫，她赶忙摇着头否认道，“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才不是男女朋友呢……”
“啊，您确实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所以……还是我来付钱吧？”
然而，那售货员也只是笑了笑，一边感叹着十几岁的孩子的纯真，一边从柜台上拿起了刷卡机，接过少年手中的银行卡一扫。
“会员卡打九五折，收您一千四百二十四化币，具体的信息都在小票里。”她朝两人友善地笑着，从柜台下抽出了一套包装袋，再将衣服装了进去，“小弟弟，小妹妹，下次还要再来哦！”
“谢谢姐姐，我们会的。”徐青源自然而然地接过袋子，朝售货员笑了笑。而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这家服装店。
……之后是棉裤毛衣什么的，虽然女孩有些不情愿，但奈何她的一米五的身高根本用不上任何一套成人款，因此，两人只得去了童装店。
同样地，林梦涵进店试衣服，徐青源在门口的等候区坐下。
待在那并不算舒适的沙发上，他无聊地环顾四周，童装店的等候区确实要比一般的服装店要冷清许多。少了那些等待着心上人的小伙子们，只有零星几个老气横秋的中年男家长。他在这里等着的时候，确实略显突兀了。
而这一次，少年的等候时间明显长了不少。
不过，当这次林梦涵再从店中走出来的时候，却不禁让他大吃了一惊。
女孩已经换下了自己的校服，取而代之地则是一套白色的休闲服装。一件微微泛着灰白色的纯棉绒衣，外面则是一件哑光质感的白外套。而下半身则是有着深绿色竖纹的白长裤，那绿色竟刚好与她的长发交相辉映。
还别说，这套纯白色系的搭配挺适合人家的。
这一套算下来，又是将近两千化币。
“还有什么衣服要买么？”接过少女装着校服的袋子，徐青源问道。
“唔……差不多了吧？”林梦涵揪着新买的绒衣衣领，语气中似乎很是满意，“你呢？我们来这边一趟，你不打算买点衣服什么的？”
“我么？应该不用吧，家里的衣服已经够我穿的了。”
“真的不用么？”林梦涵问道，“你要是想买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付款哦。”
“不用了呀，”少年笑了笑，“那点儿事真的不算什么啦……”
两人一同走出百货大楼，此时，时间已经接近正午。
“想吃点什么？”少年忽然提议道。时间不早了，也到了应该吃午饭的时候。尽管他们今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有些晚，但逛了一上午，总归还是有点饿的。
“唔……我想喝点饮料，行么？”林梦涵望着远处的一个熙熙攘攘的奶茶店，轻轻地咽了一下口水。
“走吧。”徐青源点点头。
排了将近十分钟的队，两人总算是等到了两杯珍珠奶茶。
走了几步，他们在一条还算清静的小巷子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其实，与其说是清静，不如说是因为路两侧全都是服装店之类的地方——正午时分，人们都聚集在饭店与小吃摊的周围了。
将大包小包放在长椅的一侧，徐青源在中央坐了下来，林梦涵也顺势坐在少年的旁边。两人就这样轻轻嘬着手中的饮料，静悄悄地坐着。
总不能在现在说学习的事吧？那样也太煞风景了。
最终，还是林梦涵先开了口：“一会儿，唔，我们还去吃么？”
“嗯……小涵你想吃什么呢？火锅？烧烤？西餐？”
“诶，要不去吃烤肉？怎么样？”女孩的眼睛一亮。
“没问题。那就去明道烤肉那家吧，小荫和我都挺爱吃的……不过这么说来，你在这方面可和小荫挺像哦，她就最爱吃烤肉了。”
“英雄所见略同。”林梦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这小丫头迟早得变成个小肥猪，”少年吐槽道，“也不知道是遗传了我爸我妈哪一边。”
“扑哧，”少女笑道，“你这么说她，回去我可要告状了哦～”
“两只小肥猪。”
徐青源头也不抬地低笑。
“徐——青——源——”女孩顿时气结。
一只小手卡在了少年的腰间，然后，气呼呼地拧呀拧。
“你再说一次？？”林梦涵恶狠狠地盯着他，少年转过头来。
“好好好……我是肥猪，我是肥猪，小涵你别掐了——”
因为情绪略有激动，此刻，作出威胁状的少女已经几乎贴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幕要是被同学看到，估计又要被大家当作一对儿被八卦的对象了。
不过，他们的的确确只是朋友关系而已……刨除少女可能拥有的奇怪想法之外，便是如此。只是在外人看来，单独出来吃个饭，近乎自然而然地叫出对方的昵称……这真是清清白白的么？
或许，肯定不止如此吧？
身为闺蜜兼好友，这对她嗑定了！
“你们……在一起了？”
好奇宝宝李曼声同学正站起身来向他们走去，望着二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再次露出了她那招牌般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