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职第一天，我听见了同事们的“腹语”
程默站在“创想科技”气派的玻璃门廊前，第三次理了理租来的西装外套。
领口卡得脖子发紧，像被人勒住了命运的后颈，——为了这第一天入职，她硬是把自己塞进了这身与日常T恤牛仔裤格格不入的行头，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程默是吧？这边走，我带您去工位。”
HR小姐姐笑容标准得像按了开关，声音甜得发腻。
程默刚要应声，脑子里突然“叮”地钻进一句话，不是从耳朵，而是直接响在脑海里：
【啧，这姑娘简历写得花里胡哨，但愿别是个职场巨婴，上周那个实习生连打印机都不会用，害得我加班到十点】。
程默一个趔趄，差点踩掉鞋跟。
她猛地看向HR，对方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微笑，脚步丝毫没停。
幻听？
最近论文答辩熬太狠，脑子瓦特了？
她正自我怀疑，HR推开办公区的玻璃门，喧闹的键盘声和说话声涌了过来。
下一秒，无数细碎的声音像潮水般钻进她的脑子，吵得她差点当场抱头蹲防：
【妈耶，新来的？看着好乖，希望别抢我活儿】
【这西装颜色显黑啊，妹子怕不是被无良淘宝卖家坑了】
【千万别坐我隔壁，上周那个新人天天问我问题，烦得要死】
【长得还行，不知道抗压能力怎么样，咱们部门可是天天上演“今夜不回家”】
程默僵在原地，瞳孔地震。
这些声音……
全是周围同事的心声？
他们脸上要么是专注工作的严肃，要么是见新人的客套微笑，谁能想到脑子里已经开了场吐槽大会？
“程默？”
HR回头看她，眼神带着一丝疑惑。
程默赶紧回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啊，来了！”
她低着头快步跟上，心里疯狂呐喊：
什么情况？我这是解锁了什么奇怪的技能？毕业即疯癫？
HR把她领到一个靠窗的空位：“这是你的工位，电脑已经装好了，密码是你生日。你的直属领导是张主管，她现在在开会，等会儿我让她过来找你。”
【赶紧走赶紧走，下午还要跟财务对账，可别耽误我摸鱼】
——HR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程默点点头，看着HR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默默坐下。
她试探性地看向左边工位，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在敲代码，手指翻飞得像在弹钢琴。
【这Bug到底藏哪儿了？再找不到总监又要骂我了……
新来的妹子好像在看我，千万别问问题啊，我自己都快烦死了】
——男生的心声充满了焦虑。
程默赶紧收回目光，假装整理桌面。
右边工位是个穿碎花裙的女生，正对着镜子涂口红，动作优雅。
【新来的这妹子看着挺嫩，估计是个应届生，正好，以后跑腿拿快递的活儿有人干了】
——女生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心声却透着股算计。
程默：“……”
原来职场这么刺激的吗？
表面岁月静好，内心刀光剑影。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也许这能力只是暂时的，说不定过会儿就消失了？
她打开电脑，刚输入密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气场两米八的女人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的声响，像在敲战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