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清凤站在百官末尾,心中冷笑,却还是出列躬身:“臣愿一试,若查不出真相,甘受责罚。”

皇帝点头应允,命林清凤随御史台一同查案。退朝后,御史台御史李大人找到林清凤,语气带着担忧:“林大人,皇后和国舅爷势大,此事怕是不好查啊。”

“李大人放心,”林清凤取出三枚铜钱,在掌心快速推算,片刻后开口,“卦象显示,泄密者是考官的近侍,且与外戚有关。我们不用去查国舅府,先去考官王大人的家仆住处看看。”

李大人半信半疑,却还是按林清凤的话,带着人去了王大人的家仆住处。刚进门,就见一个家仆正慌张地烧毁纸张。侍卫上前拦住,从火堆里抢出半张纸——上面赫然是殿试考题的部分内容!

家仆被抓,吓得当场招供:“是国舅爷让我偷抄考题,说事成之后给我一百两银子,还让我把副本交给国舅府的管家!”

人证物证俱在,李大人立刻将此事奏明皇帝。皇帝本就想削弱外戚势力,当即下令抄查国舅府,果然在管家房中找到完整的考题副本。国舅爷被打入天牢,皇后也因“教子无方、纵容外戚”被皇帝禁足宫中。

科举泄密案告破,朝堂震动。皇帝龙颜大悦,下旨将林清凤晋升为“正八品司卜郎”,还特许她参与军政议事——一个庶女出身、靠算卦入宫的女子,竟在短短时日里连升两级,成了朝堂上不可忽视的存在。

消息传到林家,林明月气得卧床不起。她原本还想借科举让自己的表哥(国舅爷的门生)高中,却没想到被林清凤搅黄了好事,连皇后和国舅爷都受了牵连。

几日后,林清凤陪母亲去城外寺庙上香,刚走出寺庙,就被几个官家小姐拦住——为首的正是林明月,身边还跟着几位与皇后家族有关的小姐。

“林清凤,”林明月双手抱臂,语气尖酸,“不过是个靠旁门左道上位的庶女,真把自己当大官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配站在朝堂上吗?”

其他小姐也跟着附和:“就是,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跑到朝堂上抛头露面,真是不知廉耻!”

林清凤眼神一冷,目光扫过其中一位张小姐,淡淡开口:“张小姐,你家在城南开的绸缎庄,近三个月偷税漏税三千两,若是我没算错,户部的人明日就会去查账吧?”

张小姐脸色瞬间煞白,慌得声音都在抖:“你……你胡说!我家怎么会偷税漏税!”

“是不是胡说,明日便知。”林清凤又看向另一位李小姐,“李小姐,你弟弟昨日在赌场欠下五百两赌债,赌场老板说若今日不还,就打断他的腿,你还有心思在这跟我吵架?”

李小姐吓得立刻掏出帕子擦汗,哪里还敢多言,拉着张小姐就想走。

林明月见势不妙,还想硬撑:“林清凤,你别妖言惑众!”

“我是不是妖言惑众,姐姐心里清楚。”林清凤走近一步,声音压低,“你派刺客杀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若是再惹我,我不介意把更多‘秘密’说出来。”

林明月脸色骤变,看着林清凤冰冷的眼神,竟吓得后退一步。她知道,林清凤现在有皇帝撑腰,又会算卦,自己根本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