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一进门就看见郭奇搬了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手里不停的把玩着打火机,脸色阴沉的吓人。
“关你什么事”,我直接越过他准备进门,却被他大力握住手腕,一把扯进他怀里,“放手”。
“我问你去哪儿了”?他生气的大吼大叫,我有些嫌弃的捂住耳朵,吵死了。
“我今天去学校接你了,两个小时,我整整在你学校门口等了你两个小时都没有看见你,我还进你们学校了也没有看见你,说你到底去哪里了”?郭奇用力的掰开我捂住耳朵的手,“为了你,我把头发染回来了,兴致冲冲的跑去接你,结果呢,你跑哪儿去了”?
听他说完我才发现郭奇把他的一头黄毛染成了黑茶灰,还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不得不承认这个时候的郭奇看上去有三分人味。
“我求你了”?
“什么”?
我用力推开他,“我说我求你把头发染回来了吗?我求你去接我了吗”?
“你”,郭奇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始至终都是他在一厢情愿,我可没有求他半句。
“说你是不是跟哪个男的出去了,所以才这么晚回来”,郭奇将我抵在墙上,他的虎口掐住我的脖子,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模样,“说话呀,说话”,他的暴躁的声音快要穿破我的耳膜,他真的好吵。
我费劲的从包里掏出钢笔,艰难的用将笔帽用拇指弄掉,我望着郭奇因为生气爆红的脖颈和脸颊心里就畅快的不得了,下一秒我的钢笔插入他的虎口处,他吃痛的松开掐住我的手,血滴不断的滴落在地板上晕出一朵一朵红梅,真是好看极了。
“你疯了吗”?郭奇捂着不断流血的手,他用力的从餐纸盒里抽出几张餐巾纸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鲜血染红一张又一张的餐巾纸,我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郭奇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嘴里还不停的骂着“疯子,简直是疯了”。
郭奇从柜子里取出医疗箱,他拿着碘伏和棉签一点一点的给伤口消毒,接着用纱布缠绕在伤口上,处理好一切后郭奇抬头望向我,他一步一步地向我靠近。
“你现在给我回房间去反省”,说完用力把我推进房间里,然后把门关上,“反了天了”。
我坐在书桌前掏出课本开始写作业,门外这时倒也安静,没有某只疯狗狂吠。
刚写半个点门就被推开了,只见郭奇拿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他阴沉着脸把牛奶放在我的桌子上,“喝了”。
我没有接,只是将牛奶连同被子丢进了垃圾桶里,瞥了他一眼继续写题,完全不顾郭奇越来越黑的脸色。
“有事吗,没事就出去”,我毫不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这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他双手环胸,一针见血的开口。
“嗯”,我点点头接着开始收拾起书包,将桌子上练习题装进书包里拉好拉链起身准备离开。
郭奇见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开始着急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要去哪儿”?
我用力的扯被他禁锢的手臂,“我要回家”。
“草,你TM已经被卖给我知不知道,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回哪儿去”?
“这里不是我家”,我用力扯出手臂后又被他紧紧抓住,他打定主意不让我走。
“放手”,他一把将我抱起往房间里走,用力的将我扔在床上后随手将房门关上反锁,“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门外的郭奇搬来一把椅子坐在我房间门口,心烦意乱的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他翘着二郎腿透过烟雾看着紧闭的房门。
什么时候这个小宠物才能乖一点。
郭奇看着紧闭的房门使他突然想起他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狗,那是一只陨石雪纳瑞,特别的乖巧可爱,每天会在门口接他放学,郭奇给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石头。
有一次因为和石头玩忘记去上钢琴课,被郭达知道后他不顾郭奇的祈求,将石头活生生的摔死在郭奇面前,从此以后郭奇不敢再养小动物,他害怕郭达会再一次的将他喜欢的摔死在他面前。
到现在郭奇还记得石头倒在地上抽搐的模样,嘴角不断流出血,四肢在洁白的瓷砖上不停的抽搐着,郭达看了一眼石头不带任何温度的说了一句,“玩物丧志”转身离开。
最后还是妈妈和他一起把石头下葬的,可是最后妈妈也像石头一样死在了他的面前,一想到这儿郭奇有些心烦,于是他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郭奇掏出手机一看是崔时河打来的,他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你去哪儿了”?
“回家,TM的不知道是谁,在寝室偷老子内裤,我回家拿两条顺便看看宠物”,一想到这郭奇心里更烦了,TMD不知道是谁缺德偷内裤,害得他洗完澡没有穿的,早知道他就不把换下来的内裤扔进垃圾桶了。
郭奇用拇指和手指捏了捏鼻梁,试图驱赶心中的烦闷,“时河,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着呢”,电话那头的崔时河轻笑着回应。
“小河,你说她为什么不听话啊”?郭奇撵着烟头有些不解,他背靠着椅背抬头一只手挡住耀眼的灯光,“你说她为什么不能像石头一样呢”?
小河,电话那头的崔时河听到郭奇再一次叫他小河时,心被狠狠揪起,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好像下一刻就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崔时河按住那颗狂跳的心脏,吸气呼气平息着凌乱的心绪。
“那换一个就好了”,崔时河用玩笑说着心里话。
“算了,我会教她乖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郭奇挂断了电话,崔时河将手中的黑色男士内裤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就那么喜欢吗?崔时河将内裤放在鼻尖轻嗅,发出满足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