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白站在琴房落地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谱边缘。
林薇推门而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没想到林大小姐也对古典音乐感兴趣。”沈予白转身，镜片后的目光微微闪动。
林薇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你管得着吗？”她缓步靠近，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混合着烟草味扑面而来，“你喜欢程若璃，我要顾寒声，双赢的买卖。”
林薇搭着沈予白的肩膀，冲他吐了一口香烟。
沈予白皱眉后退，却被她一把按住肩膀。
林薇鲜红的指甲陷入他的西装面料：“你觉得...你的小学妹能进决赛吗？”
“这不需要怀疑。”沈予白推了推金丝眼镜。
“那正好。”林薇贴近他耳畔，声音如毒蛇吐信，“决赛前夜有个私人酒会，二十强选手都会到场...还有一些特别的客人。”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廓，“我们只需要...”
沈予白的镜片反射着冷光，半晌，他轻轻点头：“可以。”
刚结束比赛，程若璃跟着顾寒声走出会场。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她突然僵在原地——
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腰钻进黑色迈巴赫。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那修长的身形，还有习惯性整理袖扣的动作...
——是他……
“怎么了？”顾寒声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那辆挂着"A·S8888"专属牌照的豪车正缓缓驶离。
他眼神骤冷：“沈家的车？”
程若璃迅速收回视线：“你看错了。”她转身就要走，却被顾寒声一把扣住手腕。
“你认识沈予墨。”这不是疑问句。
程若璃挣了挣，没挣脱：“沈氏CEO，财经杂志常客，谁不认识？”
顾寒声逼近一步，将她困在车身与自己之间：“但你刚才的表情...”他低头审视她的眼睛，“像是见到了鬼。”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程若璃勾起一抹冷笑：“或许因为...”她抬眼直视顾寒声，“看到了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还吃不吃晚饭了？”程若璃转移话题，“不吃我就回去练琴。”
顾寒声突然笑起来，方才的凌厉一扫而空：“带你去个地方。”他神秘地眨眨眼，“我最近发现的私房菜馆，足够隐蔽...”
“怎么？顾大总裁还怕被狗仔拍？”程若璃挑眉，代理总裁、音乐学院投资人...你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
顾寒声为她拉开车门，突然凑近她耳边：“主职是...”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某个人的未婚夫。”
程若璃猛地转头，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你...”
“开玩笑的。”顾寒声大笑着躲开她挥来的拳头，“不过...”他发动车子，后视镜里映出他深邃的眉眼，“你就没觉得我长得像谁？”
“像你爸！”
“...…”顾寒声握方向盘的手一僵，“倒也没错...”他小声嘀咕着踩下油门，没看见副驾驶座上，程若璃望着窗外时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
第二天音乐比赛现场
“大家好！现在是50进20的赛制，不同昨日，今天我们还增加了一个投票设置，让观众也参与进来，现在请前25的选手来抽签。”
水晶吊灯下，程若璃与程锦柔擦肩而过。
刹那间，她耳边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电子音——
[系统 ，给我干扰程若璃的抽签结果，务必让她抽中戏曲，不行，她也有可能会，就抽与民乐风格相差甚远的，就重金属摇滚。]
[ 对了，以防万一，将她琵琶弄断，不行，将所有带弦的，都弄得欲断不断，一弹就断，让她下不来台。]
【警告：此操作需消耗2000点好感值】系统冰冷地回应。
[什么？！我攒了三个月的好感值...]程锦柔的心声突然变得尖锐，[算了！立刻执行！]
【我要准备升级了，得预留些能量值。】
[行了，你赶快扣，她要去抽签了]
【放心，交给我】
程若璃冷笑轻哼，[程锦柔，你以为我怕，不过这次或许是一个好机会。]
若璃垂下眼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从容走向抽签箱，在众目睽睽之下抽出一张黑色卡片——
“重金属摇滚《Enter Sandman》！”主持人惊呼。
全场哗然 。
因为上周的出色表现，程若璃也算一个小网红，关注度也高。
“该不会要弹琵琶版吧？”有人起哄。
观众席响起窃窃私语：
“听说她连电吉他都没碰过...”
“什么？学民乐的，竟然抽到摇滚，她会不会玩呀！”
“是呀！太危险了，她要输了，可惜。”
“我们的耳朵也要遭罪了。”
“这不是明摆着要出丑吗？”
“就是……我也不看好。”
“民乐手玩摇滚？自取其辱……”
“估计是要即兴哼唱吧，可惜了。”
“你说节目组是不是有黑幕啊？”
“现在有请我们25位选手，开始他们的表演。”
……
“这几位不错。”
“是呀，都很难抉择呀！”
……
“接下来有请我们上一场的黑马——程若璃，给我们带来《百鸟朝凤》。”
观众掌声稀稀拉拉，大家都不看好她，虽然上一场《阳春白雪》有一些摇滚节奏，但这可是重金属摇滚呢！
重金属前奏骤停，琵琶声响，全场灯光暗红。
程锦柔在后台捏碎矿泉水瓶："系统！成功了，她琵琶弦断了！"
唢呐突然撕裂空气。
“民乐不能炸街？”程若璃把唢呐甩到背后，金属链扫过麦克风发出刺耳鸣响，“是各位的认知该炸炸了。”
舞台灯光骤然熄灭，只剩一束血红追光打在程若璃身上。
舞台中央，程若璃单脚踩上音箱，血红灯光如烈焰般泼洒而下。
第一声唢呐破空
音色不是清亮的传统民乐调，而是带着失真效果器般的嘶吼，像电吉他狂扫后的余震。
台下观众猛地后仰，有人脱口而出：“这唢呐通了高压电？！”
1.凤凰啼鸣（超高音滑奏）
她脖颈青筋暴起，指法却稳如机械，唢呐筒口炸出连续三个八度的爬音，模仿吉他速弹。
摇滚评委的保温杯“砰”地炸开枸杞：“这特么是唢呐能吹出来的泛音？！”
台下观众席直接炸开，有人直接踩上座位疯狂甩头。
2.百鸟乱舞（即兴华彩段）
程若璃突然摘掉麦克风，纯靠肺活量让唢呐声压过全场音响。
模拟各种鸟类嘶叫：
乌鸦：用气颤音制造黑金属式的黑嗓效果；
孔雀：循环换气吹出长达20秒的华丽颤音，尾音却突然降调成工业金属的沉重嗡鸣。
摇滚评委（一把扯下领带）：“这特么才是中国金属！唢呐就是最野的乐器！”
民乐教授（老花镜滑到鼻尖）：“《百鸟朝凤》还能这样……百鸟是重金属鸟？！”
3.涅槃段落（舞台特效触发）
她反手将唢呐甩到背后，金属链扫过效果器踏板，触发预录的爆炸采样。
灯光师疯狂推起频闪灯，她在一片白光中仰头倒吹唢呐，最后一个音带着啸叫冲向天花板。
寂静三秒后
- 民乐教授揪断了自己三根胡子：“《百鸟朝凤》原曲里哪有这段？！”
-林书远兴奋地站起身鼓掌：“好，好…又是一个改编，天才呀！不知有没有师父。”
周鹤年彻底震惊了：“失传技法‘阎罗三叠浪’！这娃娃刚才用唢呐模拟了电吉他点弦！”
摇滚经纪人甚至想冲上舞台，被同伴死死拉住，嘴里还大喊：“这特么才是真正的摇滚魂！老子签定你了！”
……
程若璃用唢呐筒口指了指天灵盖：“老祖宗的玩意儿——”她突然邪气一笑，“得往这儿钻，才叫传承，民乐，从来不止是温柔！”
台下某些乐手当场掰断自己的假指甲：“明天开始就学唢呐！好帅啊！”
台下老外评委用生硬中文吼：“这！才是！凤凰涅槃！”
某音乐平台总裁直接扫码投票：“立刻联系她！我们要做唢呐摇滚全球巡演！”
大屏幕上程若璃的票数正以重金属节奏飙升。
程锦柔贿赂的几个评委也不能违心打太低分，比如（李维）：“……技巧创新，但不符合比赛规范，90分。”（声音发抖）
最终得分：98分（全场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