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起身想要去找程若璃。
顾寒声刚踏出宴会厅，林薇便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不慎"跌进他怀里，红酒泼了他一身。
此时程若璃的耳坠定位信号，正在他手机上疯狂闪烁！
“哎呀，顾少，真是抱歉~”她假意擦拭他的西装，手指却暗中按住他口袋里的手机。
林薇的蔻丹指甲在他手机边缘轻轻一撬，藏在美甲下的微型干扰器瞬间激活，程若璃的定位信号突然变成雪花噪点。
她指尖顺着他的领带滑进口袋，香奈儿五号的气息混着红酒气味，甚是刺鼻，顾寒声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
顾寒声眼神骤冷，刚要推开她——
“顾总！”一名助理急匆匆跑来，“非洲矿脉的文件出了大问题，董事会要求您立刻连线！”
林薇红唇微勾，指尖在他胸口画了个圈：“工作要紧，您说呢？”
“您该去开会了。”她强撑起一抹甜笑。
顾寒声盯着她，眼底杀意翻涌，却不得不转身——
沈予白与林薇短暂对视，随即默契地错开视线。
林薇压低声音：“按计划行事，别心软。”
沈予白冷淡回应：“我知道。”
他转身离席，步伐看似从容，指节却因攥紧而泛白。
——他根本不信林薇。
走廊监控死角，沈予白迅速拨通一个加密号码：
“定位程若璃的手机，立刻！”
耳机里传来技术员的回复：“信号最后消失在三楼女洗手间，但——”
“但什么？”
“十秒前，她突然激活了定位信号！”
沈予白眼神一凛——顾寒声给的设备！
他立刻调转方向，直奔女洗手间。
推开门时，沈予白的呼吸几乎停滞——
满地碎玻璃、翻倒的隔间门、地面未干的血迹……
还有一支滚落在地的、已经空了的注射器。
他捡起注射器，指腹擦过标签上被刻意磨损的字迹，却仍能辨认出：
“NTX-9”——神经毒素，容易上瘾，易产生幻觉，记忆衰退。
“该死！”他猛地捶向墙壁，指节渗出血丝。
“对了，地址，林薇的地址”
沈予白快步穿过走廊，按照林薇给的地址，直奔过去。
“程若璃！”沈予白一脚踹开酒店房门，屋内却空无一人。
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凌乱的床单上有一道明显的拖拽痕迹。
沈予白蹲下身，指尖触到地毯上一小片湿润——是未干的血迹。
他的目光突然被一道反光吸引。
在床头柜下方，程若璃那枚蝴蝶发卡静静地躺着，银质的翅膀上沾着暗红色的指印。
"林薇..."沈予白将发卡攥进掌心，金属边缘割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掌纹滴落。
“林薇，你耍我？”他眼神骤冷，指节捏得发白。
当沈予白阴沉着脸回到宴会厅，林薇正举杯向宾客微笑。
她瞥见他的表情，红唇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用口型无声地说：
“任务完成？”
沈予白垂眸掩住眼底的杀意，缓步走近，在她耳边低语：
“你确定程若璃就在那个房间里，而且中的……真的是麻醉剂？”
林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手中的酒杯突然倾斜，香槟洒在她昂贵的礼服上。
“你骗我？”沈予白一把扣住林薇的手腕，眼神冷得骇人。
“程若璃要是出了事，我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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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室，监控画面清晰显示——
两个黑衣男人架着昏迷的程若璃从后门离开，而林薇就站在走廊拐角，冷眼看着。
沈予白一拳砸在桌上，“立刻查这辆车的去向！”
阴暗仓库，血腥弥漫。程锦柔故意用刀背先冰一冰程若璃的脸颊，享受她本能的瑟缩 。
“多漂亮的脸啊……”她轻声呢喃，刀锋缓缓下压，“可惜，从今晚开始，它只会让人作呕。”
刀尖抵在程若璃苍白的脸上，欣赏着她因恐惧而颤抖的睫毛。
鲜血顺着程若璃的脸颊滑落，她死死咬住下唇，将痛呼咽回喉咙，唯有生理性的泪水背叛了她的倔强。
即便剧痛也不求饶，只是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程锦柔
程锦柔轻笑，指尖抚过程若璃的脸：
“真可惜啊，这么漂亮的脸……明天全城都会看到你这副样子，万众瞩目。”
程若璃冷冷抬眸：
“你嫉妒的样子，真难看。”
刀尖猛地加深伤口，新鲜的血珠涌出。
"嫉妒？"程锦柔冷笑，"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看不起我？凭什么拥有我想要的一切？"
剧痛让程若璃倒吸冷气，嘴角却扬起挑衅的弧度：“因为你不配。”
寒光闪过，又一道血痕交错在原先的伤口上。
“嘴硬是吧？”程锦柔揪住她的头发，"等这张脸烂了，看顾寒声还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程若璃血顺着下巴滴落，却仍盯着她：
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水泥地上绽开暗红的花。
程若璃直视着她疯狂的眼睛“你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永远也不上我，真可悲。”
程锦柔暴怒地将她拖向仓库中央，月光完整地照亮了程若璃血迹斑斑的脸。
“闭嘴！你以为你赢了？明天所有人都会看到，程若璃不过是个被毁容的丑八怪！你的音乐？你的骄傲？全都会变成笑话！”
程若璃低笑起来，笑声混着血沫，声音虚弱却清晰：
“那你就好好看着……看我明天，怎么站在台上，让所有人记住——程锦柔，只是个躲在阴影里的小丑。”
“找死！”
程锦柔五指收紧掐住她的咽喉，程若璃的脸色由白转青，视线开始模糊。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程姐，有人来了！”手下慌张地推开铁门。
程锦柔啧了一声，反手在程若璃另一边脸上留下最后一道伤口。
“算你走运。”她甩落刀上的血珠，俯身在妹妹耳边轻语，“我很期待你明天顶着这张脸上台......如果，你还敢来的话。”
引擎的轰鸣声中，程锦柔带人从后门撤离。
手下犹豫道：“要不要把这里炸了？让他们不死也残。”
“来不及了，而且不能闹太大。”程锦柔回头看了眼逐渐被火光照亮的仓库，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烧了吧。”
仓库内，浓烟开始翻滚，程若璃的手指抠进水泥地的缝隙，指甲崩裂也浑然不觉。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身后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像一条垂死的蛇。
火舌舔舐着堆积的杂物，热浪中，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顾寒声第一个冲进来，看到地上蜿蜒的血迹，瞳孔骤缩 。
他颤抖着将程若璃扶起来，瞳孔地震，“这…若璃…你…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别怕…对不起…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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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17，医院走廊的灯光刺眼得很。
消毒水混着血腥味，角落里，未熄灭的烟蒂在沈予白脚边明明灭灭。
沈予白站在窗边，指间的烟已经烧到滤嘴，烫到皮肤时才猛地回神。
顾寒声从阴影里走出来，声音像淬了冰：
“你还有脸在这里抽烟？”
沈予白没回头，烟灰簌簌落在袖口
沈予白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她醒了？”
顾寒声一把拽过他衣领，将他重重按在墙上：
“你想知道？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