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直视她：「妹妹，你夜夜噩梦，梦见我沉塘那晚，对吗？」
她脸色骤白。
三日后，她在花园癫狂大喊：「是我和裴郎害死姐姐的！玉钗是我偷的！」
长公主震怒，当场命人押她回府。
谢珩却在廊下拦住我：「是你下的药？」
「是。」
「不怕裴砚之反咬你？」
「他不敢。」我冷笑，「他怕我说出沈家通敌的真相。」
谢珩凝视我，忽然道：「我纳你为通房。」
我愣住。
「为何？」
「裴砚之已盯上你。唯有我护着，你才活得到报仇那天。」
我咬唇：「王爷不怕引火烧身？」
他轻笑：「我谢珩，从不怕火。」
当夜，王府张灯结彩。
我穿红衣，跪在谢珩面前。
他亲手为我簪花，低声道：「记住，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
三日后，裴砚之派人夜袭王府。
刺客翻墙而入，直奔我房门。
谢珩早已设伏，一箭射穿刺客咽喉。
他提着染血的剑，站在我门前。
「沈知微，你欠我一条命。」
我望着他，眼泪无声滑落。
「我会还。」
「用你的命还？」
「用我的余生还。」
他沉默良久，转身离去。
月光下，他的背影如山。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孤身一人。
复仇的刀，终于有了鞘。
4
裴砚之夜袭失败后，第三日便登门“致歉”。
他站在王府正厅，笑容温润：「昨夜有贼潜入，本官特来查问。」
谢珩端坐主位，淡淡道：「多谢裴大人关心。贼已伏诛，头颅在此。」
他挥手，侍卫捧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正是裴砚之的心腹。
裴砚之脸色微变，却仍笑：「靖安王果然雷厉风行。」
我端茶入厅，低眉垂眼。
他忽然盯住我：「这婢女，眼生得很。」
谢珩轻笑：「刚纳的通房，裴大人也感兴趣？」
满座宾客哄笑。
裴砚之袖中拳头紧握，转身离去。
当晚，沈令柔送来一盒胭脂。
「姐姐，这是长公主赏的，据说抹了能回春。」她笑得甜腻，「你如今是通房，该好好伺候王爷。」
我接过，道谢。
她走后，我将胭脂抹在兔子耳后。
兔子抽搐三下，七窍流血而死。
果然有毒。
我冷笑，将胭脂调换，另配一盒“忘情散”混入香粉。
三日后，沈令柔在长公主寿宴上突然癫狂。
她撕扯衣裙，尖叫：「是我和裴郎害死姐姐的！玉钗是我偷的！通奸是假的！」
满堂哗然。
长公主震怒，当场命人将她拖下去。
裴砚之跪地求情：「柔儿受了刺激，神志不清，求公主饶她一命！」
长公主冷笑：「本宫的寿宴，被你未婚妻搅成疯人堂，你还敢求情？」
裴砚之磕头如捣蒜。
我站在廊下，静静看着。
谢珩走来，低声问：「是你下的手？」
「是。」
「不怕她反咬你？」
「她不敢。」我盯着裴砚之颤抖的背影，「她怕我说出沈家通敌的真相。」
谢珩沉默片刻，忽然道：「长公主不会让这事闹大。」
果然，三日后，官府公告：沈令柔因思念亡姐，忧思成疾，已送入静心庵疗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