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熬了整整一宿。试了七次,才把那个“无泪南瓜盅”的味道调到刚刚好。咸了,像眼泪;淡了,没滋味。最后加了一点点桂花蜜,一丝若有若无的甜,盖住所有苦涩。

送餐那天,我特意换了身干净衣服,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开门的是个短发女人,脸色有点白,但眼睛亮得惊人。她左胸的位置,衣服下隐约能看到一道不太自然的起伏。

“你就是苏艳?”她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汤呢?我快饿死了。”

我把保温桶递过去,里面是温热的南瓜盅。还有一张手写的卡片,上面就一句话:“化疗掉发不可怕,姐给你炖回头发的味道。”

她接过保温桶,没急着打开,反而盯着那张卡片看了很久。然后,毫无预兆地,她突然一把抱住我,把脸埋在我肩膀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没动,就让她抱着。厨房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她压抑的、小小的呜咽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开,胡乱抹了把脸,眼睛红红的,但还是在笑:“苏艳,你这汤......绝了。比我前夫靠谱一万倍。对了,我把他微信备注改了,叫‘已过期垃圾食品’,跟你这汤配套。”

我:“......”

这姐们儿,有点东西。

“晚秋姐,”我清了清嗓子,“有个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相中了个铺子,开‘不陪笑食堂’。房东怕惹麻烦,不租给我。”

林晚秋眉毛一挑:“怕麻烦?姐们儿给你把麻烦摆平!”

三天后,我带着林晚秋和她“抗癌姐妹团”一共七个人,站在了那间法租界小洋房的房东面前。七个女人,清一色的利落短发,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但站在一起,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