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却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
她笑了笑，右边脸颊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曾经让林辰魂牵梦绕的梨涡。
现在看起来那么刺眼。
「怎么？受不了？」
她拿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对准林辰。
「来，把你现在这副表情录下来。」
「以后让你自己好好看看。」
林辰浑身发抖。
拳头攥得死紧。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茜和其他几个女生开始起哄。
「对啊林辰，表现一下嘛！」
「你不是最喜欢讨好晓晓吗？」
「学个狗叫听听？」
恶意的笑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林辰眼睛通红。
他死死盯着苏晓晓。
盯着那张漂亮却恶毒的脸。
苏晓晓举着手机，语气轻快。
「叫啊。」
「让我看看你摇尾巴的样子。」
林辰猛地抬手。
他想打掉那个该死的手机。
但手刚抬到一半。
苏晓晓反应极快。
她放下手机，站起身。
扬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响亮。
林辰偏着头，左脸颊上火辣辣地疼。
耳朵里嗡嗡作响。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晓晓。
她站在那里，胸口微微起伏，脸上因怒气泛着红晕。
眼神却冷得像冰。
「给你脸了？」
「敢跟我动手？」
李茜赶紧站起来拉她。
「晓晓，别理这种人了，降低档次。」
苏晓晓甩开李茜的手，指着林辰的鼻子。
「滚。」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看见你我就恶心。」
5
林辰站在原地。
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同情，鄙夷，幸灾乐祸。
他看着苏晓晓。
看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微微张开的红唇。
曾经让他心动的一切。
现在只剩下无尽的屈辱。
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低头离开。
反而挺直了背。
左脸还火辣辣地疼。
他却笑了。
笑声很低，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寒意。
苏晓晓皱起眉。
「你笑什么？」
林辰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脸颊。
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射向苏晓晓。
「这一巴掌，我记住了。」
苏晓晓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强撑着气势。
「记住又怎样？」
林辰一步步走近。
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曾经让他迷恋的味道，现在只觉得反胃。
他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
「苏晓晓，你记住今天。」
「记住你是怎么羞辱我的。」
苏晓晓被他逼得后退半步，梗着脖子。
「你想干什么？」
林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求我。」
「求我放过你。」
林辰弯腰捡起那杯没人要的奶茶。
转身走了。
背影僵硬。
6
晚上。
林辰一个人坐在操场看台最高处。
手里是一罐廉价啤酒。
左脸已经不疼了，但那种羞辱感挥之不去。
苏晓晓的话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像条狗一样。」
「就算我跟一条狗睡，也轮不到你。」
「叫两声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