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一切为了孩子。
宋瑶的反抗，在顾言塵“孩子最重要”的默许下，显得苍白无力。
她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天下午，我端着一碗燕窝走进房间。
宋瑶正坐在窗边，呆呆地望着外面。
“妹妹，该吃下午茶了。”
她回头看到我，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
“我不吃，我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把碗递到她面前。
她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燕窝，突然尖叫一声，把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林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碎片溅到我的脚边，我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在照顾你啊。”
“照顾我？你这是在坐牢！我不要你照顾！你滚！你给我滚出去！”她歇斯底里地朝我吼。
顾言尘闻声冲了进来，看到一地狼藉和情绪崩溃的宋瑶，立刻冲我发火。
“林婉！你又对她做什么了！”
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护住瑟瑟发抖的宋瑶。
“言尘，你救救我，她要杀了我，她要杀了我们的孩子！”宋瑶哭着扑进他怀里。
我看着他紧张心疼的样子，心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随即又被更深的冷意覆盖。
“我只是让她喝碗燕窝而已。”我平静地说。
“只是喝碗燕窝？”顾言尘怒视着我，“你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子了！林婉，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的心？”我轻笑出声，“我的心早就死了，在三年前就死了。”
“是你，是妈，是你们亲手把它挖出来，踩在脚底下碾碎的。”
顾言尘的脸色一僵。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顾言尘，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只要我还是顾太太一天，这个家，就由我说了算。”
“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但也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我想让她生，她就能生。我不想让她生……”
我顿了顿，满意地看到宋瑶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她就生不下来。”
“你敢！”顾言尘的眼睛红了，额上青筋暴起，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朝我脸上扇来。
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打啊。”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明天就让所有人都知道，顾家大少爷为了小三和私生子，对原配动手。”
“我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顾家婆婆当年是怎么为了抱孙子，给自己儿媳下药，害她终身不孕的。”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你们顾家的脸，往哪儿搁！”
顾言尘的手，在离我脸颊一厘米的地方，生生停住。
他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手掌抖得厉害。
最终，他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眼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深不见底的颓败和憎恶所取代。
“林婉，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