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
我知道，平静的日子，到头了。
4.
家宴不欢而散。
客人走后，公公把我单独叫进了书房。
这是我嫁进顾家三年，他第一次主动找我谈话。
“林婉，你想要什么？”他开门见山。
这个家里，唯一清醒的，或许只有他了。
“爸，您说笑了，我什么都不想要。”
“你现在做的这一切，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你有所图。”
他点燃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了他严肃的脸，“钱？股份？还是顾家少奶奶这个位置？”
我笑了：“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让害我的人，付出代价呢？”
公公的眼神一凛。
“当年的事，我很抱歉。你婆婆……是她糊涂。”
“一句糊涂，就想抹掉一切吗？”我反问，“爸，如果今天躺在医院里，被医生宣判终身不孕的人是您的女儿，您也会这么轻易地原谅吗？”
他沉默了。
许久，他才开口：“说吧，你的条件。”
“我要言尘手上百分之五十的顾氏股份，以及这栋别墅。”
“作为交换，我会跟言尘离婚，并且，永远不对外提起当年的事。”
公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瑶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
“当然。”我点头，“毕竟，那个孩子，也是我拿到这一切的筹码。”
从书房出来，我看到顾言尘站在走廊的尽头。
他显然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和失望。
“林婉，我真是小看你了。”
“原来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钱。”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不然呢？为了你的爱吗？”
“顾言尘，你觉得，你的爱值几个钱？”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