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电视都没有，晚上多无聊啊。”
张浩在一旁赔着笑，不停地哄她。
“好啦好啦，宝贝，现在是末日，能有个安全的地方睡觉就不错了。你就忍忍吧。”
“忍？我凭什么要忍？”刘玲的声音尖锐起来，“他有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好东西，就给我们住这种破地方？他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
我靠在门外，静静地听着。
上一世，也是这样。
无论我做什么，在刘玲眼里，都是错的。
我找到食物，她说我小气，给得太少。
我守夜，她说我吵，影响她睡觉。
我为了保护他们受伤，她说我没用，是个累赘。
那时候，我还傻傻地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
现在我明白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白眼狼。
你喂不熟的。
晚上，我“大方”地开了一瓶红酒，做了四菜一汤。
西红柿炒鸡蛋，青椒肉丝，麻婆豆腐，蒜蓉青菜，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
都是最家常的菜。
但用的，都是我用无土栽培技术种出来的新鲜蔬菜，和冷库里存的鲜肉。
在末日里，这绝对是顶级的奢侈品。
张浩吃得满嘴流油，一个劲地夸我手艺好。
刘玲却只是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碗。
“怎么不吃了？不合胃口？”我问。
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没有，就是……没什么胃口。”
我知道，她不是没胃口。
她是嫌弃这些菜太“普通”了。
她想吃的，是仓库里那些顶级的和牛，是昂贵的鱼子酱。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
张浩凑了过来，递给我一支烟。
“哥，谢了。”
“谢什么？”
“谢谢你收留我们。”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说实话，来之前，我心里挺没底的。现在这世道，人心不古啊。”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好笑。
“我们是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对，兄弟！”他用力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哥，你这堡垒，花了多少钱啊？”
“没多少。”
“那，你这物资，是怎么弄到的？”
“一些朋友帮忙。”
我回答得滴水不漏。
他问一句，我答一句。
但核心的东西，一个字都不多说。
张浩眼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
4
接下来的几天，张浩和刘玲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堡垒里“闲逛”。
他们试图找到通往其他区域的门。
特别是那个我告诉他们，存放着“一些杂物”的核心区。
但他们失望了。
通往核心区的门，需要密码、指纹、虹膜三重验证。
凭他们，连门都找不到。
找不到门，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这天晚上，刘玲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衣，端着一杯红酒，敲开了我的房门。
“陈哥，睡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