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很配你。”林薇笑着评价,语气亲昵。
那一刻,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外人,站着那里多余又尴尬。
“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我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冲他们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脚步有些匆忙,甚至没等顾景舟再说什么。
走出餐厅,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刚走到街角,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苏晚。”
我脚步一顿,回过头。
顾景舟独自跟了出来,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看着我,新换上的领带在他颈间系得一丝不苟。
“还有事吗?”我问他。
他走上前,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我:“领带的钱,不要擅自做这种多余的事。”
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血液都凝固了。
我看着那张卡,又抬眼看他冷峻的眉眼,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这三年,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没有接那张卡,只是迎着他的目光,轻轻笑了一下:“顾先生放心,只是凑巧,以后不会了。”
“还有,”我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提前搬出去。”
他看着我,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解,但很快又被惯常的冷漠所覆盖,我以为他会再说点什么,他却只是沉声道:“随你。”
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走回了那家餐厅。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终于忍不住,鼻尖猛地一酸。
抬头望了望天空,努力把那股酸涩逼了回去。
苏晚,戏要散了,别再入戏了。
5
我看着顾景舟毫不留恋转身离开的背影,那句冰冷的“随你”还在耳边回荡。
街头的喧嚣瞬间变得遥远,心口那点钝痛蔓延开来,变成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我慢慢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这点细微的刺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也好……提前搬走,提前结束这场自欺欺人的梦。
至少,能保留最后一点体面。
我没有再回头去看那家餐厅,径直拦了辆出租车。
“去西山枫林。”我对司机报出我和顾景舟婚居的别墅区地址。
车上,我拿出手机,先给母亲的主治医生发了条信息,询问母亲最近的情况,并委婉试探如果后续治疗费用方面有些调整,是否有更经济一些的方案。
医生很快回复,说母亲情况稳定,但后续的康复和用药费用确实不菲,他会帮忙留意是否有替代方案,但建议尽量保持当前的治疗水准。
我的心沉了沉,挂了电话又拨通夏楠的号码。
“楠楠,帮我找个房子,一室一厅或者小两居,交通方便点,租金……不要太贵。”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炸开:“你要搬出来?顾景舟逼你的?因为林薇那个白莲花?他妈的……”
“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打断她的义愤填膺,“合约快到期了,提前搬出来大家都清净,总不能真赖到最后一刻,被人扫地出门吧?”
夏楠叹了口气:“你在哪?我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