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天命还是玩笑?

玉玺砸中吃货头,乱世开启 “傀儡局”

西魏恭帝三年的冬,风跟刀子似的刮过宇文府的青砖地,宇文泰躺在紫檀木床上,咳得肺都快跳出来了。他一手攥着儿子宇文觉的手腕,一手还不忘摸了摸腰间那柄陪他打了半辈子仗的环首刀,眼里的光忽明忽暗,跟快没电的灯笼似的。

“你这小子……” 宇文泰又咳了口带血的痰,染红了锦帕,“打小就知道偷厨房的糖糕,如今都十五了,还是个憨憨样,哪有半点老子当年的阴险劲儿?”

宇文觉站在床边,耳朵耷拉着,跟犯了错的小狗似的。他其实没太听进去老爹的话,满脑子都在想方才路过厨房时,闻到的酱肘子香味 —— 要不是老爹突然病危,他现在说不定正躲在假山后面啃得满嘴流油。

“护儿……” 宇文泰突然提高了声音,喊的是侄子宇文护。宇文护从门外进来,一身铠甲还没卸,脸上带着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肃杀气。宇文泰盯着他,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像鹰盯着兔子:“我把觉儿和这摊子事交你,你得…… 护着他。”

这话听着是托付,可宇文觉眼尖,看见老爹偷偷在宇文护手背上掐了一下,那力道,跟要刻个印似的。后来宇文觉才想明白,老爹这哪是托付,分明是埋了颗雷 —— 既让宇文护掌权,又让他记着 “护主” 的本分,可这乱世里,权柄在手的人,哪还会甘心只做个 “护院”?

没等宇文觉琢磨透老爹的心思,宇文泰就咽了气。接下来的日子,府里忙得鸡飞狗跳,又是办丧事又是祭天,宇文觉被一群人围着穿丧服、磕头,烦得只想逃。

祭天那天,祭坛上摆着整只的猪头、刚烤好的全羊,还有泛着油光的大馒头,宇文觉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趁着司仪转身调香的功夫,他偷偷踮着脚,伸手就想去抓那只油乎乎的猪头 —— 这猪头烤得金黄,看着就比平时厨房做的香。

可手还没碰到猪头,就听见 “哐当” 一声响,头顶上不知什么东西砸了下来,正砸在他脑门上。宇文觉疼得 “嗷” 一嗓子,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围的人全慌了,七手八脚地把砸他的东西捡起来 —— 竟是那方传国玉玺!玉质冰凉,上面刻着的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个字,此刻看着跟嘲讽似的。

一个白胡子相士挤进来,盯着宇文觉的脑门看了半天,又掐着手指头算来算去,最后叹口气:“公子此乃…… 至贵之相,可惜啊,至贵不寿。”

宇文觉正揉着肿起来的脑门,听见这话,当场翻了个白眼:“这届算命先生不行啊!我就偷个猪头,怎么就‘不寿’了?你看我这身体,能吃三碗饭,跑三里地不喘气,活不到八十都算亏!”

他说着,趁人不注意,把那只没抓着的猪头塞给旁边的小太监,压低声音:“藏起来,晚上给我送房里,别让管家看见。” 小太监吓得脸都白了,抱着猪头跟抱着烫手山芋似的,点头如捣蒜。

宇文觉不知道,这一砸、一叹,竟真的砸开了他的 “皇帝命”,也砸开了一场注定悲剧的傀儡局 —— 只是那时的他,满脑子都是晚上的猪头,哪会想到未来的日子,比被玉玺砸头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