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谁都不要当那个扫兴的人。
随着项目开始的时间越来越逼近，他们急了。
王欣把项目企划书不经意地翻到成本报价那一页，又看似随意地放在我的桌面上。
「哎，现在越来越不好做了，看起来是个香饽饽项目，做下来利润全给客户代表了。」
我的目光没有从手机上移开，淡淡回应她：「让点利，才能让合作长长久久，不要总是斤斤计较嘛。」
一旁的张强则说：「听别家公司说，这个客户代表之前只要十个点的回扣。」
「这样吗？」我漫不经心地接话，「那现在是涨价咯？」
张强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下午，会议室里传来争吵声。
「你是项目的负责人，去跟客户代表谈一谈啊。」隐约能听出来是王欣，「哪有吃回扣吃成这样子的？」
「我去他怎么会搭理我？」张强有他的理由，「你这么漂亮，他肯定更愿意跟你谈啊。」
谁都不愿意去，互相推诿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我路过会议室，听清了他们压低声音的对话：「以前白玥肯定不会不管，最近也不知道她抽什么风。」
看到我往那边去，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
接下来，茶水间、洗手间……我每天都会听到好几次，无意间被提起的客户代表和五十个点的回扣。
每一次，我都巧妙岔开话题，或者干脆玩手机假装很忙。
又或者，像他们以前一样，「做项目就大度一点，关系闹僵了多难看。」
终于在周五，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五十个点的回扣，项目做得再好也是白做！」王欣的声音尖锐刺耳，「还项目负责人，你就是个没胆的懦夫。」
「把这个客户代表惹生气了，咱们都别想在行业混下去！」张强的脸憋得猪肝色，「忍一忍吧，闭着眼把这个项目做完就是了。」
王欣不依不饶，人淡如菊的人设已经不翼而飞：「奖金全泡汤了，你想攒钱买房子娶媳妇，下辈子吧！」
场面一度尴尬。
上一世，我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个客户代表不过是虚张声势。
在饭局上，我软硬兼施，又是送礼又是威胁，终于让客户点头只吃五个点的回扣。
上午客户代表刚点头，下午张强就在总监办公室邀功：
「项目顺利完成，我们保底能赚一个小目标，总监把这个项目给我们做，绝对的明智之举！」
当然，他们也不会忘记踩我一脚。
「就是白玥她的脾气太暴躁了，竟然跑去大闹客户代表。」提到我，王欣脸上带着不屑，「搞得他对咱们公司印象都变差了。」
总监闻言直皱眉，把我喊进办公室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你脑子被狗吃了？哪有客户代表不吃回扣的，你跑去折腾客户代表是几个意思？」
拿到奖金后，张强和王欣得意至极：「什么都计较最多就是眼前不吃亏，想要大收获那就难咯。」
这一次，我不会再插手了。
他们的项目在两人的相互推托中做完了，神奇的是，竟然一分钱都没赚。
同时间，竞争公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