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傅烬野扔完卡,似乎怒气消了点,或者说另一种情绪占了上风。他盯着沙发上瑟瑟发抖、满脸泪痕的慕湮,眼神变得幽暗。他俯身,不是安慰,而是带着惩罚意味的,狠狠地吻住了她,或者说,是啃咬。

慕湮起初挣扎,后来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不动了。

我赶紧缩回角落,非礼勿视。

心里疯狂吐槽:这什么品种的神经病?道歉用卡,发火扔卡,求欢用强?慕湮也是,图啥?图他情绪不稳定?图他随时随地发情?

等傅烬野终于抱着半昏迷的慕湮上楼,客厅重归寂静,我立刻行动起来。

无限额黑卡!这比我之前捡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刺激!

我拿了手电筒,假装去关落地窗,然后溜进了花园。凭着记忆和大概的抛物线轨迹,我在灌木丛里、草地上,像个寻宝猎人一样仔细搜寻。

夜晚露水重,我的裤脚很快湿了。但想到那张卡的价值,我觉得我能把这片花园犁一遍。

找了快一个小时,就在我快要放弃,怀疑是不是被傅烬野的土豪之力扔出了大气层时,手电筒的光斑扫到了一个反光的黑色小角。

在几株月季花的根部!

我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捡起来。

没错,是那张卡,触感冰凉,上面有凸起的烫金数字和英文。沾了点泥,但完好无损。

我把它紧紧攥在手心,激动得手都在抖。

怎么变现是个大问题。这玩意儿太扎眼。

但我有我的渠道,或者说,我正在建立的渠道。

之前处理珠宝首饰,我已经搭上了一条线,可以联系到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专门处理“特殊物品”的人。

我把卡藏好,回到房间。

第二天,我借口要去买特殊的清洁剂,出了门。

联系上那个中间人,隐晦地说明了情况。

对方显然也震惊于“货物”的级别,但巨额利润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操作的。

他们有的是办法验证卡的“活性”(虽然傅烬野可能很快会挂失),并通过一些非常规渠道,比如短时间内密集购买高价值易变现物品(黄金、数字货币等)再迅速转移的方式,将卡的价值“榨取”出来。这个过程风险高,他们抽成也高,但哪怕只转化出一小部分,也是天文数字。

几天后,一笔巨款分批进入了我的秘密账户。看着数字跳动,我感觉呼吸都畅快了。

跑路基金疯狂膨胀。

又过了几天,慕湮大概是郁结于心,病了,发高烧。

傅烬野请来了最好的私人医生团队,别墅里一阵忙乱。

医生开了药,慕湮却紧闭着嘴,不肯吃。她烧得脸颊通红,眼神涣散,但那股倔强还在。

傅烬野端着水杯和药,坐在床边,耐心耗尽。

“慕湮,吃药。”命令的口吻。 慕湮把头扭向一边。 “你想死是不是?

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傅烬野掐着她的下巴,逼她转过头,试图把药塞进她嘴里。 慕湮挣扎,药片掉在了床上。

傅烬野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他猛地站起身,把手腕上那块我早就眼馋已久的、据说能换一套房的限量款腕表解下来,狠狠摔在床头柜上。

“好!你不吃!就硬扛!我看你能扛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