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身子一颤。
“夫人这是?”小厮打着哈欠问道。
一旁的丫鬟摆摆手:“莫要管了,自从二爷没了,夫人就每天不吃不喝,有劲儿了就去撞棺殉情,这会儿,又撞上了…”
小厮摇摇头,竖起大拇指:“夫人,还真是对大爷一往情深,贞洁烈子女是也!”
随即,便听到了姜妩呜呜咽咽的声音,连续性很强。
丫鬟叹了口气,不由心生怜悯:“听听,你听听!咱夫人的哭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自古多情空余恨!”
小厮也跟着抹了眼泪。
而姜妩“哭”了,整整三个时辰。
灵堂内。
姜妩身上只盖了件守孝的素衣外纱,像是欣赏战绩般,轻抚过男人身上深深浅浅的红印子,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抬眼却发现男人正盯着自己。
“你怎么会……”他本想问她,怎么会对这种事如此熟稔,刚才竟勾得他一个大男人丢盔弃甲。
他听闻,这侯府的小夫人是新婚之夜就守了寡的,莫不是出阁前便是个浪荡…
可偏偏眼神瞟到身下的贞节牌坊。
他呼吸一滞,只盯着“贞洁”二字上绽开的一片殷红,久久不能回神。
姜妩见他不再喘,翻身又要再来,却被他抵在半空。
她微愣,这才四次,难道不行了?
男人却压着声音:“你可知,我是谁?”
姜妩却嗤笑出声,一个半夜闯进寡妇房里的,难道还能是什么好鸟?
“我知道,你一定是个好人。”
但实话不能说。
男人眸子一暗,抬手轻碰面具:“可我…容貌已毁,奇丑无比,你不介意?”
姜妩心中已然升起一阵不耐烦,该在的东西在不就好了?
“心灵美,才是真的美。”
这话说出来,姜妩自己都要吐了。
可实在,她太喜欢这副身体了。
男人似乎被感动:“你是第一个不在乎我容貌的人…”
姜妩敷衍地笑着,手已经不安分地向下探去,哟,恢复得可以啊!
二人刚进入状态,门外却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跟着,有人像是要把门砸穿一般,嘴里还哆哆嗦嗦地喊着:“夫,夫人!别哭了!”
“大爷回来了!”
“他活着回来了!”
男人身形一滞,下意识看向怀中已然飘飘欲仙的姜妩。
姜妩搂住他的脖子又压了压:“别停。”
男人却扒开她的手,似是打量地瞧着她。
姜妩翻身,单手撑头,戏谑地瞅着他:“怎么,怕了?”
他却笑了,随即大手揽住她的腰转了一圈。
“不,是这次…”
“我要在上面。”
谢渊从不是个不知节制的人。
可这次,他是真的有点上瘾。
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这个小寡妇撕得七零八落,而她的孝服也只剩下一个素色肚兜。
如今,正挂在他的腰上。
他莫名觉得有些兴奋,甚至忘了自己来这儿是干嘛的。
“再来一次?”声音透着欲求不满,而姜妩瘫软在他身边,立马摆手道:“不玩了,干不动了。”
天杀的,太丢人了,她这块田竟然没干过牛?这男人的体力也太可怕了!
她没敢说,刚才,她可是真哭了。
姜妩刚要起身,腿下一软,便瘫了下去…
于是谢渊只能挑了下眉,瞅着她像条蟒蛇一样蜿蜒地向灵台爬去……
“这些你拿着,我懂你们的规矩。”
谢渊动作一滞,瞅着她丢过来的两个金元宝,凤眼微眯:“你这是……”
“赏钱!”姜妩以为他高兴傻了,比画着让他揣兜里,又发现他浑身上下,连块布都没有,哪来的兜?
她又扫了一眼,发现自己那“死鬼”老公灵堂上真是什么都有,她挑到一件玄色黑羽儒衫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