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什么？”萧彻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引以为傲的冷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要你。”我看着他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还有你的国。”
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怒极反笑：“就凭你？一个马上要亡国的公主？”
“就凭我。”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冰冷的刀锋让他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也凭它们。”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向那头蓄势待发的狼王。
“这些狼，是我为你准备的送嫁队伍。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让你的人放下武器，你，乖乖跟我走。二，”我顿了顿，笑容变得残忍，“我杀了你，然后，用你尊贵的太子之躯，喂饱它们。想来，你的血肉，应该比我这个将死之人，要美味得多。”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收敛了所有笑意，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
狼王又是一声长嚎，焦躁地刨着前爪。它已经等不及了。
萧彻死死地盯着我，他想从我眼中找到一丝一毫的虚张声势。但他失败了。我的眼中，只有一片同归于尽的疯狂和决绝。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柔弱的公主。她是一条准备咬断他喉咙的毒蛇。
“……好。”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让你的人，把兵器都扔了，退后三十步。”我命令道。
萧彻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的怒火已经被一片冰冷的屈辱所取代。他下达了命令。他的亲卫们虽然不甘，却也只能遵从。
哐当哐当的声响中，兵器被扔了一地。
我挟持着萧彻，一步步后退，退到了阿近早已备好的一匹快马旁。阿近牵着马，对我点了点头。
“现在，轮到我们了，殿下。”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国书和印泥，甩在了他面前的马鞍上。“想活命，就签了这份合同，把你整个国家都‘入赘’给我。”
国书的内容，荒唐至极。上面写着，北椋自愿并入大夏，萧彻自愿成为大夏七公主的王夫，永世不得背叛。
这是对他，对整个北椋，最极致的羞辱。
“你做梦！”萧彻的尊严，让他无法忍受。
“是吗？”我笑了。我猛地抬起腿，穿着马靴的脚，重重地踩在了他那张俊美无伦的脸上，将他的头颅，死死地碾在泥地里。
“殿下，”我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写满屈辱和震惊的眼睛，“亡国之书，请用你的脸来当墨垫。签，或者死。你的答案呢？”
泥土和草屑，沾满了他的侧脸。这位天之骄子，北椋未来的王，此刻，像一条狗一样，被我踩在脚下。
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我能感觉到，他的人格，正在被我一寸寸地碾碎。而我，正享受着这种将神拉下神坛的快感。
最终，他屈服了。
他颤抖着手，拿起笔，在那份荒唐的国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抓起我的手，用我的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拇指，重重地按上了血红的指印。
我收回脚，满意地看着这份“聘礼”。
“合作愉快，夫君。”我翻身上马，阿近也利落地上了另一匹马。
在我即将策马离去时，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在了狼群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