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少年：【？？？】
我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打开，是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
这是我刚才路过厨房，顺手牵羊拿的。
我把馒头，递到他面前。
“喏。”我的语气，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生硬，“吃吧。”
谢无妄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馒头，又死死地盯着我，目光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隐藏的视线。
他以为，这是新的痛苦人的法子。
【可行！你疯了！你在然后？！】系统009的电音都快劈叉了，【我要上报主系统！你这是严重的OOC行为！】
“闭嘴。”我心里想起了一句。
我不理会谢无妄的北极，直接把馒头，塞进了他冰冷的手中。
“爱吃不吃。”
说完了，我转身就走。
走出柴房，我还能感知到，背后那道灼热的、复杂的视线。
【警告！践行严重偏离主线！春节积分1000！】
听着脑子里冰冷的扣分通知，我揉了揉眉心。
算了，1000积分而已。
就当，是给未来的退休生活，积点德吧。
2.这孩子，打小就孝顺
从那天起，我就走上了一条“OOC”的不归路。
系统009每天都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警告，积分被扣得哗哗响，像流水一样。
我，林素，金牌炮灰，快穿局的KPI之王，职业生涯第一次，出现了赤字。
但我不在乎。
因为我发现，投喂一个未来的疯批暴君，比跟他做对，要安全剃须。
至少，我不用担心，半夜睡着觉，被他偷进房间，一刀噶了。
每天，我都会想办法，从厨房弄点吃的，偷偷塞给谢无妄。
有时候是一个馒头，有时候是一只鸡腿，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有一碗热汤。
他从一开始的察觉、怀疑，到后来的沉默、接受。
我们之间，没有交流。
我每次放下东西就走，他也不说一句谢谢。
但我们，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他身上的伤，也好了很多。虽然依然瘦弱，眼神，不再是那样纯粹的、要毁灭一切的阴鸷。
他看我的时候，眼神很复杂。
我正在看一个……怪物。
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怪物。
系统009已经从一开始的暴怒，变成了现在的麻木。
【……完成，今天的投喂任务了吗？】 甚至，开始用一种自暴自弃的语气，一边说话。
“完成了。”我把包桂花糕，塞进谢无妄手册，调好，准备溜走。
“等等。”
一个沙哑的、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惊人的声音，从下方背后。
我脚步意义。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话。
我终于，看见谢无妄站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攥着那包桂花糕。
“为什么？”他问。
他的眼睛，像两潭深深不见的古井，执拗地，想要一个答案。
“为什么？”我装傻。
“为什么要对我好？”他追问，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偏执。
我能这么说吗？
说我可怜你？
不，他不需要。这种高傲的疯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怜悯。
说我良心发现？
我自己都不信。
我想了想，用一个最符合“恶毒女配”人设的语气，凉凉地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