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确认：启动‘AI换脸报复系统’。目标：坐轮椅的骗子。换脸对象：王桂芳。」
指令一下去，所有从体验馆传出去的直播画面，都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屏幕上那三个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脸全都换成了王桂芳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好几百万网民看见的画面是：
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王桂芳」，正用三种不一样的姿势，在地上耍赖打滚。
弹幕一下子就炸了。
「我操！王大妈学会鬼影分身了？」
「这是最新款的道具吗？轮椅都用上了，真敬业！」
「碰瓷宇宙！」
这时候，现场的律师和记者还没明白咋回事。
苏野已经开始了他的第二步反击。
「指令：连上政府公开信息库，查这几个人的案底。」
一秒钟就出结果了。
体验馆大厅的大屏幕上，开始一条条地放出这三个人犯过的事：
【张三，男，34岁。2018年，跟人合伙碰瓷，把人弄成重伤骨折，判了三年，缓刑四年。】
【李四，男，41岁。2019年，好几次在地铁装残疾人要钱骗人，被拘留过。】
【王二麻子，男，38岁。跟张三、李四是一伙的，长期干坏事。】
这下，真相明明白白地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体验馆里，围观的游客们看着大屏幕上的字，都看傻了，接着一下子就火了。
「骗子！他妈的，又是这帮职业骗子！」
游客里一个脾气火爆的大哥第一个冲上去，一脚踹翻了一张轮椅。
「哐当！」
轮椅倒在地上，扶手里藏东西的小格子盖子被震开了，一个很小的录音笔滚了出来。
「呀!还带了录音设备！」
「我操！这帮狗娘养的是有备而来！」
围观游客的火气彻底上来了。
他们冲上去，把所有轮椅都掀翻了，把那三个骗子围在了中间。
那些本来准备瞎起哄的记者，一看情况不对劲，马上就把新闻标题改了：
「天大的反转！坐轮椅的原来是职业碰瓷的！」
警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场面。
三个人被送到了派出所，罪名是跑不掉的：
「早就计划好的敲诈」。
苏野用高科技和大家的火气，轻轻松松地又赢了一回。
7 沉浸式证据的合法性
王桂芳的案子终于开庭了。
现在苏野要面对的，是第三个也是一个很难迈过去的坎
——被「保护伞」插了手的司法系统。
主审法官姓张，是当初帮王桂芳在派出所「调解」的那个张所长的表舅。
开庭前，他就通过律师跟苏野透了话：
「体验馆是玩的地方，里面的东西不能当法庭证据。」
而法庭随机抽选的12名陪审员中，有8人是退休老干部。
这些人天生就自带老人滤镜。
王桂芳的律师们更是仗着有人，当庭就要求不准放任何体验馆的录像。
理由是：「容易影响情绪，影响判决公正。」
法官张某差一点就要点头同意了。
苏野知道，按正常的流程来，他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
他必须用不一般的法子，让陪审团的人跟着感觉走。
休庭的时候，苏野的团队在陪审团休息的房间里，很“周到”地准备了免费的现磨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