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径直往楼上走。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浓重的酒气喷在我脸上:“这么急着走?我们好久没……”
我侧身躲开:“我累了。”
他皱起眉头:“谢婉,你最近怎么回事?连碰都不让碰了?”
八年前,我生下龙凤胎时,顾司深在产房外喜不自胜,挨个给亲朋好友报喜。
三个月后,基因检测报告击碎了这一切,孩子们遗传了顾家的罕见病。
我跪地哀求他动用顾家的医疗资源救救两个孩子。
“接回顾家?”顾司深盯着报告冷笑,“让两个病秧子住大宅?谢婉,你脑子不清醒?”
他甩开我的手:“医院又不是治不了,你闹什么?”
“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顾家?顾氏集团的股价会跌多少?”
从此,他在我眼里变得陌生,我学会不再期待。
他给的钱永远卡在“饿不死也治不好”的刻度线上。
孩子们一岁生日那天,我从医院回来,我决定给顾司深一个惊喜。
也许……也许看到孩子们的照片,他会心软?
我却第一次撞见他和金发模特在孔雀园纠缠在一起。
女人的裙子撩到大腿根部,顾司深的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
我崩溃了,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他理着衬衫扣子嗤笑:
“圈里谁不是各玩各的?就你矫情。安安分分当你的顾太太,该有的体面一样不会少你。”
那天之后,我开始学会视而不见。
八卦杂志上与各路女明星的绯闻,深夜电话里女人的娇笑声,甚至是他衬衫领口上的口红印。
只要他继续支付医疗费,我什么都可以忍。
直到夏音的出现。
她彻底撕碎了这场畸形婚姻最后的遮羞布。
2 病危通知书
没几天,小念的各项指标终于稳定下来。
主治医生告诉我,孩子可以短暂出院回家休养几天。
正巧顾司深去国外出差了,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儿子接回家住几天。
“妈妈,我真的可以回家了吗?”小念趴在病房的窗台上,兴奋道,
“我想看看我的房间,还有爸爸。”
我的心猛地揪紧。
最终我只是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爸爸工作忙,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回到别墅,小念像只欢快的小鸟,在每个房间穿梭。
他瘦弱的小手抚过钢琴,踮脚看着餐桌上的烛台,最后停在了我们的婚纱照前。
“妈妈好漂亮。”他仰着头。
我正要回答,医院突然来电说安安情况突然恶化,要我立马到场。
我慌乱地环顾四周,管家林叔主动提出照顾小念。
“妈妈你去吧,我会乖乖的。”小念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绘本,
“我和林爷爷一起看书,等你回来。”
赶到医院时,安安已经被转入重症监护室。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凝重道,
“谢女士,小安的造血功能正在急速衰竭,必须尽快进行骨髓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