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她待我愈发亲热，时常送些安胎的补品来。
李宣见她如此大度，眼里的欣慰又深了几分。
我只觉讽刺，将那些东西原封不动地收起。
可千防万防，终是没防住。
那日在花园散步，她笑着迎上来，说要陪我走走。
脚下不知怎的一滑，整个人向我撞来。
我下意识闪避，腰侧却重重撞在假山锐利的凸起上。
剧痛瞬间席卷而下。
温热的血，顺着腿侧蜿蜒而下，染红了裙裾。
失去意识前，我听见林婉惊慌的哭喊：“宣哥哥！姐姐不小心摔了！”
再醒来时，我躺在冰冷的床榻上。
李宣站在床边，面色沉郁。
太医说，孩子没了。
“姐姐不会是因为殿下最近总陪我，为了留住殿下才...可，孩子是无辜的呀！”
林婉在一旁故作惋惜。
李宣闻言看着我，眼神复杂，有痛惜，但更多的，是怀疑。
“你为何如此不小心？”
他的话，像最后一块巨石，砸碎了我心底仅存的、可笑的期盼。
我闭上眼，连一滴泪都吝于流下。
不是不小心，是太小心了，小心到以为还能护住些什么。
可他竟连这也不信。
原来，真心错付之后，连骨血也护不住。
他见我态度冷漠，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便牵着林婉走了。
看着房门渐渐关上，我的心也被彻底关上了。
也好。
这孩子，本就不该来这污浊之地。
这一次，我是真的死心了。
是时候，该准备离开了。
7
一连数月，我都不曾去见李宣。
他有两次来我房门口，想进来看我，我都称身体不适，避而不见。
想来是和林婉置气了，才来我这。
李宣吃了闭门羹，越发生气，便夜夜留宿林婉处，再没来过我这。
果然，不久便传出林婉有了身孕。
丫鬟明月在一旁愤愤不平：“太子妃刚失了孩子，如今倒好，倒让她捡了便宜。”
我看着窗外云卷云舒，沉默不语。
林婉不可能怀上李宣的孩子。
这孩子定有问题。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她怀孕了这倒是我的机会。
我知道，我该继续加快修复灵根了。
身子彻底养好后，我去了李宣的书房。
他见到我，有些意外，更有些局促。
许是愧疚作祟，他目光游移，不敢直视我。
数月未见，我们之间平生了一些客气。
我垂下眼，做出柔顺姿态，声音放得轻缓：“殿下，前些日子是臣妾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失了分寸。”
我替他磨墨，指尖若有似无地触过他的手背。
他身体微微一僵。
夜里，我主动留宿。
烛火依旧熄灭，他却迟疑着，没有去取那条蒙眼的绸布。
“殿下，”我在黑暗中轻声唤他，“还是蒙上吧，不是更有趣味么？”
他沉默片刻，终是依言蒙上眼。
黑暗中，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我假意迎合，曲意承欢。
在他情动时，我的灵根如同久旱逢甘霖，贪婪地汲取着他这个上好炉鼎的精元。
自此后，每次夜里我都多要两次。
灵根修复的速度，一日千里。
李宣很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