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特别’,这样的位置,我林景深,不要了。”
“订婚取消。从现在起,我们再无瓜葛。”
没有再看她瞬间崩溃的表情,我转身拿起早已放在门边的行李包,拉开了门。
“林景深!”她带着哭腔冲过来。
我没有回头,声音冰冷地穿过即将合上的门缝:“不必了。伤害已经造成。让你开除他,只会让我觉得我更可笑。沈清澜,好聚好散,保留你最后一点体面,也别让我……看不起你。”
门,在我身后彻底关上。隔绝了那个我守护了二十年的世界。心很痛,但更多的,是一种挣脱枷锁后的虚脱,以及面向未知的、冰冷的决心。
我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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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崩塌与挽回(第一人称)
离开后的日子,我切断了与那座城市的大部分联系。我知道沈清澜在找我,电话,信息,甚至找到我工作室。但我一概不理。纠缠毫无意义。
直到那天,她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找到了我临时落脚公寓的地址。门铃响起,我从猫眼看出去,是她。憔悴,慌乱,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冷静高傲。
我打开门,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
“景深……”她声音沙哑,眼泪瞬间滑落,“我们谈谈,好吗?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急切地解释,说已经调走了周屿,保证他不会再出现,说那些聊天记录是她糊涂,没有把握好分寸,但她对他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我平静地听着,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演出。
“沈清澜,”我打断她,“你到现在还以为,问题仅仅出在周屿身上,出在那几句聊天记录上?”
她愣住。
“好,那我们就不提周屿。”我的目光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那些她或许早已遗忘的细节,“我们来聊聊,你是如何允许他,一步步越界,侵入本应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生活领域的。”
我开始列举,语气冰冷如数家珍:
“三个月前,我出差回来,发现书房里我常用的限量版墨水被换了。你说,是周屿不小心打翻,特意买了新的赔你。他是怎么知道型号?你怎么就让他进了书房,动了我的东西?”
“两个月前,我奶奶留下的翡翠项链,你保养回来后,转述周屿的话,说他夸项链配我,还说‘林先生真有眼光,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只会送钻石’。他是以什么身份评价我的礼物?你又为何要转述?”
“上个月,你生日,我准备的惊喜,比不上周屿的一个‘紧急方案’。我去公司找你,看到的是他几乎贴着你耳朵说话,而你,没有推开。”
“还有你的偏头痛,除了我和医生,谁知道你的按摩手法和用药习惯?周屿却能‘恰好’递上一杯成分不明的草药茶。沈清澜,你允许一个外人,用这种亲密的方式关心你的健康,把我置于何地?”
每说一件,她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微微颤抖。这些她或许从未在意的小事,像一面面镜子,照出了她不知不觉中允许的践踏。
“你口口声声说只是工作关系,可你默许他踩过每一条界线,触及我们最私密的核心。这些日常点滴里的默许和纵容,比那些聊天记录,更让我觉得羞辱和否定。”
她彻底僵住,巨大的悔恨和羞愧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