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刚才那是你前婆婆吗？"小林悄悄问道。
"嗯。"
"她怎么能在公司门口这样闹？太过分了。"
"没事，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
下午，我接到了人事部的通知，调动手续已经办好了，下周就可以去深圳分公司报到。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要离开这个伤心地了。
晚上回到租房，我开始整理行李。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陌生号码。
"喂？"
"妈妈...妈妈...我想你..."
是小雨的声音！
听到女儿奶声奶气地叫妈妈，我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小雨，妈妈也想你。"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小雨很乖的，小雨会听话的..."
女儿哽咽的声音让我心如刀绞。
"小雨乖，妈妈...妈妈很快就回来了。"
我说了谎，但我不忍心让三岁的女儿承受这种痛苦。
"真的吗？妈妈不会骗小雨吗？"
"不会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小雨？"
电话那头传来齐浩然的声音："小雨，快把电话给爸爸。"
然后电话被抢了过去。
"暖心，你听到了吧？孩子有多想你。"齐浩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求你了，回来吧。"
4
齐浩然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
以前的他高高在上，总是一副我占了他便宜的样子。现在居然会求我？
"齐浩然，你觉得可能吗？"
"暖心，我承认以前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忍心看着她每天哭吗？"
"那你当初怎么忍心看着我每天受委屈？"
"我..."齐浩然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齐浩然，我问你，这三年来，你哪一次站在我这边过？你哪一次为我说过话？"
"我...我当时觉得你们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小打小闹？"我冷笑，"你妈让我当保姆，你觉得是小打小闹。她当着外人的面羞辱我，你觉得是小打小闹。我怀孕五个月差点流产，你的第一反应是担心你妈伤心，这也是小打小闹？"
齐浩然沉默了。
"齐浩然，这三年来，我在你们家受的委屈，你永远都不会懂。现在我终于自由了，你觉得我会再回到那个地狱吗？"
"可是孩子..."
"孩子你们可以找保姆带，实在不行你妈不是挺能干的吗？让她带呗。"
"我妈年纪大了，带不了孩子。而且小雨只认你，保姆她也不要。"
现在知道孩子只认我了？当初我在月子里累得要死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孩子离不开妈妈？
"那不是我的问题。"
"暖心，如果你回来，我保证让我妈改变态度。以后家务事你不用管，只要带好孩子就行。"
这话听起来很诱人，但我已经不相信了。
"你的保证值几个钱？三年前你也保证过会保护我，结果呢？"
"这次不一样，我是认真的。"
"齐浩然，你省省吧。就算你妈现在对我好，也是因为需要我带孩子。等孩子大一点不需要我了，她还是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的。"
"我不相信你的保证。"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电话又响了。
"江暖心，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是宋雅琴的声音，"孩子哭了一夜，现在发烧了！你还是不是做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