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拧着门把手,大声喊:「开门!你们想干什么!」
门外传来柳玉梅冰冷的声音:「姜月初,在你把那鬼东西弄掉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5.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们这是要囚禁我。
我用力拍打着房门,嘶吼着,然而门外除了死一般的寂静,再无任何回应。
左耳的疼痛愈发剧烈,已经从单纯的灼痛,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撕裂痛。
我靠着门滑坐在地,浑身脱力。
窗外,夜色渐浓。
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但我知道,继续留在这里,我只有死路一条。
我看向窗户。
这里是三楼,下面是柔软的草坪。跳下去,或许会受伤,但总比被他们当成祭品强。
我下定了决心。
我用床单拧成绳子,一头绑在暖气管上,另一头扔出窗外。
就在我爬上窗台,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
一束雪亮的车灯划破黑暗,照在我家楼下。
是顾远。
他来了。
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冲着楼下大喊:「顾远!救我!」
顾远下了车,抬头看到我,脸色一变:「月初?你怎么在那里!快下来,危险!」
「我被他们锁起来了!你快报警!」
顾远立刻拿出手机。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开了。
我爸妈和姑姑一家冲了出来。
柳玉梅看到顾远,立刻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哭着说:「小顾啊!你快劝劝月初!她魔怔了,非说我们害她,要从楼上跳下去啊!」
顾远皱了皱眉,显然有些迟疑。
我急得大喊:「顾远你别信她!他们要把我关起来,把我献祭出去!」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柳玉芳也跟着帮腔,「我们是为你好啊!」
顾远看看楼上的我,又看看楼下「情真意切」的三个长辈,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他收起了手机,对我温声劝道:「月初,你先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别做傻事。」
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
他信了他们。
或者说,在他心里,一个「正常」的家庭,远比我这个「魔怔」的女友说的话,更值得相信。
我爸姜振国也终于开口了,他仰着头,声音嘶哑:「月初,下来吧,爸求你了。爸已经联系了黄大师,他说有办法了。」
听到「黄大师」三个字,我浑身一激灵。
我妈找的那个要把灾厄转移出去的大师。
「什么办法?」我冷声问。
姜振国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大师说……说只要我们拿出诚意,去清河镇的亡魂碑前祭拜,献上祭品,就能求得他们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