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鸢的哭声戛然而止。
沈岸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4.
生日宴不欢而散。
我爸把自己关在书房，谁也不见。
客厅里，许鸢像一尊雕塑，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淬满了毒。
「沈亭，你满意了？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把爸气成这样，你满意了？」
我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才哪到哪。」
她大概没见过我这副样子，一时愣住了。
「你……」
我抬眼看她，「怎么？不装了？不演你那温柔贤惠的戏码了？」
许鸢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轻笑一声，放下茶杯，一步步向她走去。
「那要不要我提醒你？提醒你，你是怎么一边花着我的钱，一边躺在我哥身下的？」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劈在许鸢头顶。
她猛地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博古架上，上面的瓷器一阵晃动。
「你……你都知道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我逼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包括你们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想让我净身出户，带着我的家产，去跟你的好情郎双宿双飞？」
许鸢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想逃，却被我抓住了手腕。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当初算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放开我！」她尖叫着挣扎。
「放开你？可以。」我松开手，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明天，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我什么都不要，公司、房子、现金，全都给你。」
许鸢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你……你说真的？」
「当然。」我看着她，笑容温和，「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
「沈岸的手机。」
许鸢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怎么，不敢给？还是说，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太了解她了。
贪婪，且自作聪明。
只要我表现出对财产的毫不在意，她就会为了更大的利益，放松警惕。
果然，她犹豫了。
在她眼里，我还是那个「从小就蠢」的沈亭，被戴了二十年绿帽子都浑然不知，现在不过是受了刺激，破罐子破摔。
只要能拿到财产，一个手机算什么。
「好，我帮你。」她咬着牙，答应了。
「不过，你要说话算话，明天就签离婚协议。」
「一言为定。」
看着她匆匆上楼的背影，我眼底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冰冷。
沈岸，许鸢。
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
而我，才是那个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第二天，许鸢果然把沈岸的手机拿给了我。
是沈岸备用的一部旧手机，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我当着她的面，签下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她拿着协议，得意地扬了扬眉，「沈亭，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没用。」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她走后，我立刻打开了那部手机。
里面的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我没有急着去看通话记录或短信，而是点开了一个伪装成计算器的应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