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不是贼”，却哑在嘴边。
最终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一夜，我几乎不敢再看门镜，可耳边的刮擦声依旧如影随形。
很快，事情开始失控。
一次出门，我走进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冷光灯将四面金属墙壁照得惨白。
“叮——”电梯门缓缓合上。
我下意识望向电梯门正中央的小小反光圆孔。
那是个简易的窥视孔，方便维修人员观察。
我猛地怔住。
那只眼睛正贴在里面，从外往里盯着我。
瞳孔漆黑，眼白里布满蠕动的血丝。
更恐怖的是，电梯门正在合拢，可那只眼睛却始终固定在那里，没有任何位移，就像镶嵌在金属上的一块活物。
“不要看，不要看……”我心里狂吼，转过头，呼吸急促。
电梯开始下降，我死死盯着楼层数字，直到门重新打开。
可当我走出电梯时，却清楚地听见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眨眼声，像厚重的眼皮摩擦。
我开始害怕所有的反光面。
玻璃窗、手机屏幕、甚至桌上的金属水壶，总会在不经意的一瞥中，闪现出那只眼睛。
有时，我以为只是错觉，但余光里，那只眼睛会随着我的动作微微转动。
我开始回避与人对视。
公司里，同事的眼睛看起来都有点不对劲：瞳孔比常人更黑更深，偶尔还会迟钝地眨动。
我怀疑自己疯了，可那种违和感越来越清晰。
某天下班，我在电车里望向窗户反射的乘客群像，差点尖叫出声。
我的视野里，整节车厢里的人，倒影里的眼睛全都空洞而漆黑，像被什么东西掏空，只剩下巨大的瞳孔。
我地闭上眼，不敢再看。
车厢里响起广播报站的声音，正常得要命，可我心脏却狂跳，汗水顺着背流下去。
回到家，我终于忍不住告诉妻子：“我最近……一直看到奇怪的东西。”
妻子放下菜刀，转身看着我，眼神平静。“
什么东西？”
“门镜……还有电梯，窗户，所有反光的地方。我都看到一只眼睛。”
我的声音颤抖，“它……它一直在看我，好像要钻进来。”
妻子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
那笑容淡漠，几乎没有温度。
“你想太多了。真的。”
她的眼睛看着我，却让我一瞬间僵住。
妻子的瞳孔似乎比平时更黑，光线下没有正常的反射，就像深井。
可当我定睛再看时，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寻常的模样。
“我……”我的喉咙发干，勉强笑笑，“可能是太累了。”
妻子没再多说，转身继续切菜。
菜刀撞击案板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每一下都格外沉重。
那天夜里，我突然惊醒。
卧室里没有灯，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像一条细长的刀。
我感到有目光正落在自己脸上。
转头，妻子正伏在门镜上，双手贴着门板，整只眼睛紧紧贴在小小的圆孔上，像被吸附住一样。
她一动不动，呼吸声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