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离开询问室，赵子明和冯胖子向江井予说清刘娜的猜疑，江井予立即决定问询郑一迪。
事实上，虽然郑家的人都善于无根据的揣测，但要论毫无逻辑、含糊其辞，还要属郑一迪更胜一筹。
郑一迪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连帽衫，帽子随意地搭在脑后，露出几缕凌乱的刘海，整个人和上次见的时候一样，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气息。只是他嘴角虽然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但笑容僵硬，像是勉强挤出来的。
“哟，警察叔叔们，找我什么事啊？”他的声音刻意拉长，轻佻地看着对面的警察，仿佛对一切都满不在乎，可手指在口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微微发抖，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郑一迪，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吧？”穆昀开口问道。
郑一迪嘴角扯出一抹笑：“谁知道呢？我又没犯法。”
穆昀：“郑睿失踪，许朱辞怀疑是你母亲在背后策划；你父亲认为郑睿并非失踪，而是畏罪潜逃，郑可可也是被郑睿带走的，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跟我妈没关系，我哥也不可能是畏罪潜逃，不是？他们都乱说什么啊？”郑一迪故作镇定，可那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江井予看着郑一迪的反应，心里大概有了预期，“你父亲认定郑睿是为了项目资金而绑架郑可可，已经让我们不要再继续追究绑架案的事了。”
“什么？”郑一迪瞪圆了眼睛，“不！你们不能不找我哥，他现在非常危险！”
“你为什么觉得他现在面临危险？”
“那还用说吗？他、他不可能绑架小妹，他应该也是被人绑架了，我大哥人是傻了点，但长得还是很帅的好吧，很多女人喜欢他的，万一谁把他抓了卖到那种会所……”他故作轻松地说道，可渐渐的他声音低了下去，直到闭上嘴。
穆昀严肃道：“我们有时间听你编故事，但你大哥未必有。”
郑一迪：“我、我怀疑是我爸……他杀了我大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江井予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他：“为什么这么说？郑一迪，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21
郑一迪的内心翻江倒海，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他极力想要遗忘的画面。
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可越是压抑，那些秘密就越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心里全是冷汗。他想起那个夜晚，他本来是想去吃冰箱里的蛋糕，可走下楼梯却在拐角处听到从另一个房间里传来的声音——那戏谑又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深处吐着信子的毒蛇。
“养狗训狗，是分阶层的。低阶玩家才会用打的方式。”
“我管他什么低阶高阶！不听话就弄死她！”
“你听我说完啊。训狗的第一层是打，不打不听话。等到了第二层，她会乖乖听你的话，你随便一句什么，她都会照做。到第三层，她为了讨你欢心，会自主地去做好那些事。第四层，就是她做好那些事后，会摇着屁股流着口水求你用打的方式奖励她！哥，你得有点耐心，像狗这种蠢东西，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