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在手掌。
糊上探头。
血膜覆盖传感器。
系统误判：
【指纹识别故障】
【强制重启中……】
灯灭。
三秒。
再亮。
门开了条缝。
我滑进去。
服务器机柜开着。
老型号。
密码是默认的。
登录调监控备份。
找到那段视频。
三十秒清清楚楚。
王振宇。
穿手术服。
戴我的腕带。
在《全乳切除知情同意书》上。
签下“宋荔”。
是他。不是我。
我笑了。
笑出眼泪。
可就在这时——
U盘灯灭了。
我拔出来一看。
血渗进接口。
短路。
数据残损。
视频只剩模糊残影。
人脸看不清。
签名一闪而过。
证据。
毁了。
站在原地不动。
震惊还在胸口炸着。
可更冷的东西。
爬上脊椎。
不是怕输。
是明白了一件事——
他们早就算准我会查。
所以留了个“假证据”，等我自燃。
好毒。
8
第二天。
值班护士换人了。
小张。
昨晚没出现。
我拦住她。
“你看见我签‘全切’了吗？”
她低头。手指绞在一起。
“你……术后一直喊要切。”
“你说不切活不了。”
我盯着她。
“你撒谎。”
她躲开眼。
兜里手机震了一下。
看见银行APP弹窗——
【收款10万元】
备注：王总-感谢配合。
操。
我转身回病房。
拔掉镇痛泵电池。
两节5号。
正负极裸露。
找来输液架的不锈钢杆。
缠上电线接通。
简易电击棒一碰就麻。
我等她换药。
她推车进来。
笑得很勉强。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
把她按在墙上。
电极贴上她大腿内侧。
隔着裤子都能颤。
“现在。”
我贴她耳边。
“写证词。”
“写‘宋荔未提出全乳切除要求’。”
“写‘王振宇代签同意书’。”
“要么……”
我电流加大。
她腿抖了。
“我电到你尿失禁。”
“直播标题我都想好了。”
“#护士姐姐当场漏尿#。”
“热搜见。”
她哭了。
笔都拿不稳。
写好后按手印。
我让她用血按——指尖割开，狠狠摁下去。
可就在我收笔那一刻——
警报再次响了。
【病房异常电压波动】
【安保响应中】
门外脚步声逼近。
重。
快。
保安提橡胶棍破门而入。
我抓起证词就跑。
赤脚。
引流管还挂着。
走廊灯忽明忽暗。
背后吼声追来：
“站住！！”
绝境又一次。
把我钉死在墙角。
9
手机不能用。
Wi-Fi断。
连紧急呼叫都打不出去。
医院全面屏蔽信号。
连120都联系不上。
这时我看到了对面楼顶。
有个24小时麦当劳。
我看了一眼窗外。
直线距离不到二十米。
中间是通风井。
深。
黑。
